何默双手捧着那本书，静静地走在前面，书上的光芒始终指着一个方向，而何默一直是跟着这道光走的。

杨放好奇地看着这本书，从始至终，这本书发出的淡金色的光芒就一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明显不是凡物，于是问了一句：“这东西不会是你们伊教的圣物吧。”

但是何默没有回答，就在杨放感觉这家伙又哑了的时候才注意到，何默的嘴角在不断蠕动，在以一种微不可察的大小吟诵着一段经文。

不一会儿，何默就停了下来，开始回答杨放的问题。

“算不上圣物，圣物不知道多少年前就丢了，不过这也是这个时代联盟内伊教能够制造出的最强锚定器了。”

“就每个什么等级标准？”

杨放忍不住又问道，而何默也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本经书是中间层级别的，伊教圣物大约在热层和逃逸层之间。”

杨放听着这有些陌生又熟悉的级别划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中间层，突然感觉这经书就没那么牛逼了。

“听不懂也没关系，我可以说出一个你比较熟悉的级别，我的那本笔记本是对流层级别的。”

何默突然怪笑着说道，而杨放也终于记起来那种熟悉感来自哪里了，那是高一的地理课！

“你们的等级划分不会是对流层，平流层，中间层之类的吧...”

看着有点不敢相信的表情，何默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道：“不全面，传说中的神器定海神针是深界层到未知层的，而那个戒指是岩层的。”

这些突然出现的奇怪等级名字让杨放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不知道都是什么依据，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又转向了何默。

“你们这些比较特殊的人应该也有一个等级划分吧，你是个什么等级？”

“古登堡层。”

“？”

这个回答让杨放愣了好一会儿，这熟悉的名字让他属实没想到，没想到又是地理课的知识...

“算了，今天估计找不到那家伙了，它躲起来了，我们回去之后跟你细说吧。”

说完，何默便抱着书折返了，在再次回到四楼的卫生间之后，经历过一次奇怪的“上浮”体验后，两人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之后便也有了序章中的对话，此处便不多做赘述。

杨放听着何默的话语沉默了许久，虽然卫生间的气味的确不咋好闻，但为了不打扰到王刚，两人只好在这里密谈。

“那潜人又是什么？”

“在海中有一定活动能力的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维持己身的人。”

何默笑着答道，而这个时候，杨放也低下了头，仔细思索着这件事，对于一位理科生来说，这件事很快就有了一个大概的雏形。

“第四个维度？人类观察不到，但真实存在于宏观的维度？”

杨放试着问道，而何默却有些惊讶，缓缓点了点头：“大部分知情科学家是这么认为的，但目前找不到理论依据，现有的科学手段很难观测到什么，不过兄弟，咱们不是学计算机的吗？这算是物理知识了吧，你是不是偷偷卷我？”

“...”

“之前看过一本挺牛逼的科幻小说，而且对这方面感兴趣的都差不多能猜出来。”

杨放淡淡道，但语气中还是有一丝得意。

“你是说那本？华夏最杰出的科幻小说，震惊世界，但被几位科学界大佬批判过的那本？”

“嗯！”

“的确，在科学方面可能或许真的有点胡说八道，毕竟科学界大佬还是有一定实力的，但这玩意儿毕竟是小说，最优秀的还是对于人性的揣摩和瑰丽神奇，波澜壮阔的想象，对社会与人的思考...”

“我们是不是跑题了？”

就在何默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杨放打断了他，而何默也微微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后说道：“再说一下等级划分。”

“这个等级划分呢，主要来源于现有的一些教派理念，几乎所有教派都认为恶魔是住于地底的地狱的，无论是佛门还是道门，所以大家都称呼这个方向为下！”

看着何默向下指的手指头，杨放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何默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称呼邪神聚集的方向为下，当然，也和‘海’是从那个方向涨上来的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