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被梁秋荷拍了一下胳膊提醒他，才没撞到墙上去。

“你今天怎么了？火锅不好吃？”

季里吸了一口气，干脆直接问出来：“师母您今天找我来，不止是为了吃火锅吧？”

“被你发现了呀，”梁秋荷的尾音也开始被蒋淳珖传染了，“我就是以前没能体会你总跟在你师父身边那种糟糕的心情，现在我理解了，的确让人很想逃脱，让他自己一个人过去吧，凭什么别人非得按他的想法来过一生？”

季里没想到，她居然说的是这个。

“不过呢，你师父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坏人，他就是一辈子过的太顺了，又在专业领域有天赋，大家都捧着他，慢慢的没人跟他说真话了，都忍着，他大概也是突然被人反驳了，才意识到有问题的，”梁秋荷很大度地说，“所以我们可以给他机会呀，让他自己好好想想，他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来道歉呢，我就什么时候原谅他，但是以后肯定也没以前那么好的事了，谁就该伺候他啊，你也是，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都听他的。”

季里张了张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梁秋荷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问：“我送你回去怎么样？师母考驾照都是一把过的，敢不敢坐我的车？”

不管什么年纪，什么阶段，只要下定了决心，还有足够的勇气和执行力，做什么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