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故渊又努了努下巴,朝着林玖家,问:“你什么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啊?”
沈羁安静了两秒,忽地低头轻笑了声,不置可否。
“哦对了,”常故渊也没觉得沈羁会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随口一问,他说,“我们老班给了我两份竞赛卷,我去给你拿。”
沈羁和常故渊是全校唯二进入了全国竞赛的人,全校老师都很关注他们两,所以不管是哪个班的班主任有了竞赛的卷子,都会准备两份,让其中一人带给另一个人。
沈羁接过试卷,抬下巴:“行,谢了。”
他将试卷卷成筒,准备离开,身后有人叫住他。
“沈羁。”林玖叫他。
常故渊挑眉,识趣地走开。
路灯又是在闪,不过这次它迟迟没有灭。
明明灭灭的光影里,少女扬着笑,望着他。
她把手里的垃圾袋扔进垃圾桶,朝他走过去。
她还是穿着校服棉袄,没换下来。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棒棒糖,边朝他走边撕糖纸。
到他跟前,刚好撕开。
她把糖怼进他嘴里,笑盈盈地说:“草莓味的,请你吃。”
沈羁愣怔片刻,将糖含在一侧腮帮。
林玖眼睛亮亮的,似乎星星也比不过她,她问:“甜么?”
沈羁垂下眼帘,草莓味在口腔漫开,甜味缠绕在舌尖。
甜腻甜腻的,但他舍不得拿开。
他注视她眼里的璀璨星光,须臾,他回答她的问题——
“甜。”
不止糖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