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书合了起来。
“呀,今天来得很早嘛,少年。”
“抱歉,今天也要给你添麻烦了,安岐护士。”
低下头的同时看了下时钟,现在还不到四点。距离bob本大会开赛还有四个多小时,像昨天一样在入场前进去,在游戏中出冷汗这完全都是因为学习不足的原因。这样的话,还不如早点进去,做一些射击的练习比较好。
我将上衣挂在衣架上,对着安岐护士说道。
“那个,比赛是八点开始,但侧我的心电图从现在开始也行。”
听完这话,白衣护士耸了耸肩。
“没关系的,我今天是值班一直到早上,不管何时都能陪着你。”
“诶……,那,那就更是抱歉了……”
“这样啊?那,我如果困了的话,就把床借我睡一下好吗。”
如果被这样的台词再加上个些许暗送秋波的话,现实世界经验很低的重度vrmmo中毒症患者的话,一定会口齿不清,眼睛打转吧。看着这样的我,安岐护士笑了起来。对于这个,在康复中清楚的见过我灰心丧气的样子的人,我是没有一点胜算的。
隐藏着害羞的情绪,我坐到了床上,随即映入眼帘的是并排安放着的测试模拟机,以及枕头上放着的银色二重圆冠型nearvgear??“amusphere”。
因为是菊冈拿来的新品,不管是铝制外装,还是人工皮革的内装,都十分的鲜艳。其洗练的外观设计以及质感都远远超过粗犷框架外形的nearvgear,与其说是电子机器,不如说是装饰品比较恰当。
就和“绝对安全”的宣传一样,这个机器无论如何都不会发出致死的微波。不,实际上这台机器被设计成了只能释放出微弱的电磁波。
所以说,按照常识考虑的话,特意来到医院在胸上贴上心电图检测仪的电极,还让护士陪着进行检测这些都是毫无必要的。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手段,想通过amusphere加害我的可能性就是零。根本不可能。
??不过。
不过,ggo内有名的玩家“泽克西特”以及“薄盐鳕子”在现实世界中确实是死亡了。
而且对着他们的虚拟体发射虚拟枪弹的“死枪”,曾经在sao世界中,也是凭借着自身意志杀人的pk者……也就是杀人【红名】玩家。
如果,完全潜行技术,还有着未发现的危险要素的话?
假如说。在sao那种异常世界杀人的玩家,把在适应了vr环境的某种数字“杀气”“怨念”射出,并通过amusphere数据化,通过网络抵达,给被狙击的人的神经系统注入出某种信号……让心脏停止。
如果这样假定的话,那么“死枪”从游戏内进行射击,造成现实世界玩家的死亡也是可以实现的。
那么同样地,“桐人”所挥舞的虚拟之剑,说不定也会杀掉“死枪”或者其他的什么人吧。
再怎么说,过去的我,在艾因格朗特里也杀了很多玩家。在我手里终结的生命,说不定比大部分红名玩家还要多。
直到现在为止,我都下意识地忘掉自己的剑曾经杀害了许多玩家这个事实。但就在昨天,那层记忆的封盖终于还是被打开了。
不,那些可能根本就没有忘记过。我在这一年,只是不去看,装作视而不见罢了。因为接受,就要去赎罪,所以…………
“怎么了啊,少年。脸色很不好哟。”
突然,白色的无带鞋尖碰了下我的膝盖。
我吓了一跳,肩膀抖动,抬起头,透过无框眼镜安岐护士正用安详的视线注视着我。
“啊……,不,什么事都没有……”
微微地摇了摇头,咬紧嘴唇。也就在数小时前,明明同样的理由还让直叶担心不已过,现在居然还增添接受了这麻烦委托事件的安岐护士的烦恼,意识到了这点,我真是没出息啊。
不过安岐护士,却露出了曾经在康复训练中一直鼓励着我的笑脸,起身来到了我的身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