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的成员……”
“是的。他应该是在讨伐战中幸存下来,并被送到牢狱中的一人。那氛围和说话的方式我都有印象。还差一点……差一点,就能想起他的名字的说……”
说到这里,桐人睁大双眼,右拳抵到额头上,背靠在他膝盖上的诗浓,就这样看着他好一会儿。
这位叫做桐人的少年,是“swordartonline”的玩家啊。
他在那个世界的两年中,每天都是生活在要赌上性命的战斗之中。
这些都是推测。不过,要是直接去问的话,那言语会是极其沉重的。她的耳旁,响起了昨天准决赛时,桐人的问话。
??如果枪发射出的子弹,能够杀死现实世界的玩家的话……如果不杀掉对方,自己或者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就会被杀的话。在这种情况下,你会扣下扳机吗。
桐人就像是说出了最极端的情况。某种程度上,与五年前在邮局发生的诗乃被袭的事件,几乎一样??
“……桐人。”
诗浓坐起身,抓住桐人的双肩。少年的视线有些失去了焦点,就想是在看着过去一样。即使这样,诗浓还是将脸靠近,强行望着对方的眼瞳,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我,对于你做的这些事,什么也不能说。也没有资格。所以,我也没有问这些话的权利……不过,我拜托你,告诉我一个就好。你,是如何……跨越这些记忆的呢?是怎样战胜这段过去的呢?是怎样,变得像现在这样强的呢……?”
对于向自己吐露罪行的人,提这种问题,也太毫无关怀之心,完全利己了啊,诗浓内心这么想到。但是,这是无论如何都想问的。虽然桐人对于自己“强行忘记”的这事很自责,但“要去忘记那段痛苦的回忆”诗浓却怎么也做不到。
??不过。
桐人在眨了两三下眼后,凝视起诗浓来。随后,他左右摇了摇头。
“……我没有跨越这段记忆哟。”
“诶……”
“昨天夜里,我反复梦见在那次讨伐战中,用剑杀死那三人的景象,几乎没有睡着。虚拟消失的瞬间,他们的脸……声音,话语,我再也不会忘怀的。”
“怎……怎么会……”
诗浓呆住了。
“那……该……该怎么办呢……我……我……”
??我的一生,就只能如此了吗。
这个宣告未免太让人恐惧了吧。
没办法了吗?即使是,现在走出这个洞窟与死枪战斗,万一胜利了,现实中的诗乃也要永远痛苦下去??是这样吗……?
“??但是啊,诗浓。”
桐人把右手,放在了紧握着自己肩膀的诗浓的手上。
“这大概才是正确的。我,忘记了自己用这手杀过人。明明是应该受到责罚的。但谁也没有责罚我,也没有人告诉我赎罪的方法。所以,我才无视了自己的行为,强行忘记了。但是,这些都是不对的。自己做的事,用这双手将他们斩杀……杀人的含义,与重责,我想去接受,并一直思考下去。至少这是我,能够做到的最低限度的赎罪,我是这么想的……”
“……接受……一直思考。……我……我,做不到……”
“不管变得如何遥远,过去是不会消去的,记忆也不会消逝。既然如此……何不直接面对,接受这场不得不去承受的战斗呢。”
“…………”
诗浓双手失去了力气,滑落到桐人脚边。仰着头,望着洞窟的顶端。
直接面对那段记忆,并战斗。自己还是无法做到。这是只属于桐人的道路,自己的道路要自己去探索,但与桐人的话,还是解决了诗浓自身的一个问题。她将视线移到即便在洞窟中依然显得很苍白的桐人的脸上,低声说道:
“……‘死枪’……”
“嗯?”
“那,那个破斗篷的真身,其实是个实际存在的人咯。”
“那是当然的。是原‘laughingcoffin’的干部之一,这点绝对没错。如果能够想起他在原sao时代的名字的话,我就能查到其住所与真实姓名。”
“……这样啊……”
这样的话,那破斗篷至少就不是从诗乃的过去复活的亡灵了。她皱起眉头,边思考边说:
“那,那家伙并没有忘记自己在sao时代的作为,是为了继续进行pk,才来ggo这里的……是吧?”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