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没事吧?要不要进屋换身衣服,这应该只是这群孩子们的恶作剧!”
可恶的小混蛋们,我握紧了拳头,一会儿绝对要狠狠打他们屁股,我气呼呼回房换装。随后去找那群小混蛋算账!
可孩子们既是魔鬼,有时候也是天使,看他们一个个:又小、又可怜、又瘦、又紧张、又害怕的模样,我扬起了手掌,可下不去狠手!就轻轻拍了拍他们屁股。
气死我了!
算了,我堂堂一个大人,岂可打一群孤儿,算什么本事!
可这口气,实在出不去,我难受!
我决定了,死也要拉一个垫背,要死一起死!
凭什么我独自承受这份痛苦,我也要让别人尝尝这滋味我才开心。
“走,孩子们,带你们干坏事去,让尔等玩得尽兴!”
故技重施,带他们来到刚刚的后院门口的古松旁,让一个孩子爬上树,藏树荫里,等待路人经过,旁边先准备好一大桶水。
远处还有人放哨,大家密切配合,抓住时机,趁人不备,一盆水下去……
耶!
我期待着好戏开场。
静静等待……
有孩子担心,“大姐姐,万一一会儿是几个钦差大哥哥经过,我们要不要泼呀?”
“当然要!男人的承受力,难道不应该比我这个女人强吗?”
况且,最好泼胤祥,因为恋人之间,不是更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罪同受吗?
“尔等听好了,除了老:50岁以上的;幼:10岁以下的;病:疾病的,弱不禁风的;残:残废、缺胳膊少腿的;孕:怀孕了的女人,除了这五种人,其他的,一律给我泼,出了事我一人承担!”
话说回来,这里可是钦差驿站,又是内苑,怎会有外人进来?压根不存在老、弱、病、残、孕!
孩子们都在这里了,奶娘也在屋里呢,这里又已经住不下人了,那还有谁?
这里是内院,除了胤祥、裕亲王福全的两个儿子,还有年羹尧外,其他的,都是侍卫奴才。
即使贵为总督大人,没有钦差大臣的允许,也不敢进来内苑的,那我怕谁?
那能进来的,也就那些大老爷们。
反正大男人的,怕啥,泼一下,就当给大伙儿解闷。
于是,当一个穿着官服的男子急促走来,前脚刚跨进门槛,后脚我就示意泼!
一桶倾盆大水时,那人瞬间石化。
“哈哈哈……”孩子们全都爆发出大声,笑声别提有多欢快了,有的在地上打滚!
我也笑得肚子疼。原来被泼,就是这么一副倒霉的模样?
很想上前问问他感受如何?
于是我真的走上前去,看着那个石化的人,即使他有些眼生,我也努力憋住笑,双手环胸,问,“怎么样?大夏天的,帮你冲一个凉水澡,很舒服吧!要不要感谢我们?”
孩子们又笑了。
可那人却抬眼阴鸷地看着我,握紧了拳头,阴风阵阵,有些吓人。
我突然有些哆嗦。
他后面一个小厮追来,有些担忧地看着他,“爷……”
那人摇摇头,表示,“没事!”
那奴才眼风一扫,指着我们,“尔等做什么?不要命了吗?可知道他是谁吗?”
我也好奇,“他是谁?”
那小厮刚想开口,他主人就抬手制止了,简单说了句,“休要跟她们纠缠,走!”不耐烦地带着小厮甩袖走了,还是朝内院走去!
他是不是走错方向了?怎敢进内院?还没人阻拦?进出自由?
我随意问不远处站岗的侍卫,“他是谁呀?”
据说四阿哥人在山东,他主要负责山东省救灾,而胤祥和裕亲王家的两个儿子,负责河南。
所以,他是谁?
无论是谁,我应该都不用怕吧,毕竟有胤祥做我的后盾,我就不信了,就算贵为当朝一品宰相,又能把我怎么样?
可那侍卫表情一言难尽,“回格格,他就是四贝勒!”
“……”轰!我感觉我脑袋炸开了,我有些站不稳,瘫痪在地。
妈呀,四贝勒?!
他不是在山东吗?怎么突然跑来开封了?连招呼都不打?钦差之间,还能相互串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