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抚州再往凤州走,一路上还是能看到官府追拿魏党馀孽,还有因为风传官府要清丈土地,而闹腾起来的乡坤。!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崔芫芫手里没有田地,她不关心清丈土地的事。她只想快点走,同时在心里祈祷,官府别把她当作魏党馀孽抓了。
二少东家的家里有田地,数量还不少,但他从来没管过家,武人的脑子也直,他压根没意识到,清丈土地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二少东家一路上看乡绅带头闹事的热闹,看得还挺开心的。
他家老头子说的没错,人就应该多走走多看看,他要待在家里,哪能看到这种,地主老爷领头,带着农人闹事的热闹?
至于另外的三个镖师,他们家里没地,对清丈土地的态度,跟崔芫芫一样,事不关己,他们要在乎什么?
等到了凤州的时候,看着城门上的凤州两个字,二少东家说了句:“这就到了啊。”
这一趟镖,除了在抚州出了点意外,崔小姐看杀头看得晕了过去,路上就再也没出过什么事了。
二少东家觉得,这一趟镖走得太容易了,这个实诚人都不好意思,收崔芫芫那么多钱了。
“哪有盼着出事的?”崔芫芫不是很懂二少东家的想法。
人家求神拜佛,求得都是平安,这人还嫌弃上了?
面对崔芫芫的疑惑,二少东家挠头傻笑两声后,不吭声了。
五个人进了凤州,在路边的茶摊喝了碗茶喝后,便直奔崔芫芫说的甜水巷。
可到了甜水巷一打听,竟然没人知道老纪家。·x!j?w/x`s.w!./c\o.m`
二少东家问崔芫芫:“地方没记错吧?是这个甜水巷吗?”
你这到处投亲,投哪家,都是找不着的,这不是个事啊。
崔芫芫揪着手里的绢帕,小声说:“我没记错。”
“老哥你再想想呢?”一个镖师问甜水巷的人。
中年人摇了摇头,他是两年前搬到甜水巷的,就没听说他们这里有户姓纪的人家。
二少东家让崔芫芫在巷口等他,他要自己跑巷子里找个年纪大的人问问。
“别问了,”这人叫住了二少东家,说:“这边五年前失火,老宅子都烧没了,原先住这里的人家都搬走了,现在的人家都是后搬来的。”
“这条巷子的宅子是看着新呢,”一个镖师小声跟二少东家说。
几个人就一起看巷子两旁的宅子,还别说,还真都是新宅子。
“那这边原先的人都搬哪里去了?”二少东家问这个中年人。
中年人还是摇头,他真不知道。甜水巷失火是五年前的事了,他两年前才搬过来,这中间差着三年呢,他上哪儿知道,原先的老住户们搬哪儿去了?
“那场火万幸没烧死人,”中年人跟崔芫芫和二少东家几个人说:“要不然这个地方谁还敢住?”
真要死的人多了,官府得在这块地方盖座庙了。人被烧死,是横死啊。
几个人失望而归,找了家客栈先住下,二少东家跟三个镖师分头,去城里打听甜水巷老住户的下落,让崔芫芫在客栈等他们的消息。,小¢说*宅` ¨无?错?内_容?
四个人白天出去的,晚上快到宵禁的时辰了,才跑回来。
二少东家看见崔芫芫,就冲崔芫芫摇头。
崔芫芫便笑了笑。
二少东家:“你还笑?”
他和三个兄弟都替这小姐着急呢,这小姐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凤州城是个小城,纪家要是还住在凤州,那么二少东家四个人去打听,是一定能打听到的。
打听不到,那就说明纪家不但不住在凤州城了,他们也没留在凤州附近的城镇里。
崔芫芫暗自松了一口气,真要让她看见外祖一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外祖一家说。
她父亲干的事情,她没脸说啊。
“我不笑,还能怎么办呢?”崔芫芫心里松了一口气,表面上却还跟二少东家卖惨,说:“我哭也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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