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出不让休的吗?越想越觉的好,当即大声应喏:“草民答应,就让她当侧室。”
上官宏玮能想到的,皇甫烟会想不到吗?她不动声色徐徐观看上官一家,见众都低着头不吭半声,便即起身道:“既然如此,那郑巧巧即刻迁入上官溥户。”话落,侧步对郑巧巧戒告:“你入上官家,须得谨守戒规,以戒为荣,不瞎说霸道,不论人菲言,不狐朋狗友。一定要奉公婆,敬夫婿,伺姑嫂,耳不涂听,目不邪视,行不偏摇,坐不斜倚……”
龙无双静静听着,情不自禁打了个巨大哈切,早上太早被挖起来,都正午了还没得休息,绝对不是听女戒犯困,她怀孕了嘛,孕妇嗜睡正常的。
一句一句念下,皇甫烟结束了话语,轻前搀扶起郑巧巧,转对着上官一家道:“郑巧巧若无大错,不得休弃,即便就是休弃了,她委身你上官家,离开之时须有一存尚生之地,你们得给她西城的一间旺铺供于老。”
上官老爷就知没那么的简单,终于来了,还有什么话好说?轻叹应道:“是!”
此桩自编自导自演的妇风之案告终,金夫人另觅他郎,上官玮宏与灵灵一世无望,把灵灵收入家室,可以说是尽善尽美,然而皇甫烟心中却无半丝欢喜雀跃之情,反而有股浓浓罪恶升腾,只待真相大白之日,灵灵知晓原委能说一句无碍,方解下此个罪恶包袱。
众人辞离,她暗里重叹,转身面向金日,微笑道:“虽然你娘不再姓金,但她依然是你娘亲,人就在上官府里,若是得空可以去看她。再说你年快十三,正是冲仕之龄,我打算让你到东城供仕学院求学,哪里有咱们大宋最好的夫子,专产举仕学府,你可愿意?”
所谓的供仕就是专为朝庭提供仕子,能在里面读的全都几乎皆为举仕,由御史台亲导,有些不必科考,只要朝庭缺员,府台奉诣可以直接开取,所任十有五六是起居、舍人、侍史,十有三四则为司郎、都知、承直,那可是大大的不得的。
金灵灵双眼盈泪,正不知该如何感谢时,金日突然跪了下去,挺抬身板道:“金日多谢夫人好意,然西城学院课业未完,且我想以真才实学考取功名,去年便已下定决定入东城紫微学府。”
“日弟……”金灵灵不赞同道:“紫微虽是东城最富才气学府。可是读书何为?肯定是为百姓为社稷谋福,那就得先当官,没有当官说什么都没用,现在有一条更近的道路,当然是弃紫微而就供仕。”
金日不点头也不摇头,跪膝侧转对向金灵灵,重重磕一记头,低垂脸面道:“弟弟心里已决,还请姐姐答应。”
“这……”金灵灵一直疼爱弟弟,见他低垂脸上臊红不褪,恍然顿悟,极为无奈搀扶起他叹道:“日弟勿须觉的愧歉,我是姐姐呀。”
“是。”金弟面红耳赤,虽应却抬不起半个头。
金灵灵见他如此,不舍地张臂把他搂抱入怀,疼爱地抚摸他脑袋笑道:“许久未抱,不知觉都长到姐姐鼻子了。好吧,姐姐答应你,现在不比以往,在学府里须得谦虚友爱,不可与同窗起争执,要听师尊教悔。将来考取功名,让爹爹在天之灵开心开心。”
金日哽咽点了点头,临去之时,跪地向她再磕三个响头道:“其实也不远,姐姐若想了弟弟,得空来看看便是。弟弟有空一定也来找姐姐,勿须挂牵,男子心系天下,志言四海,早晚须得离席。”
金灵灵没有说话,一直相送,送出了大帅府门许远才停下脚步,久久不愿从无影的道路收回眼眸。
“千里搭凉蓬,没有不散的宴席。”皇甫烟叹息一声,牵起灵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