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天,他们再一次得报:王伦攻打阳谷县城,并在城内教徒地接应下,顺利攻破阳谷,之后,于野战之中,大败惟一!这还没完,紧接着,王伦又绕过东昌府,攻打堂邑县,不到一日功夫,便再克县城,之后,杀官劫库,堂邑县从县令到城中富户,几乎无一得以逃脱.
……
“不简单,不简单呐!”
几天的功夫,何贵休息得不错。kunlunoils.com虽然老是有一些不好地消息传过来,不过,那主要是董俊、钱沣两人地事情,啊,或许还要算上那位兖州总兵惟一!不过,兵败之后,那位惟大总兵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反正是还没有回来,估计就是想烦也烦不到哪儿去了。
“这上面说:抚台大人让我们不必担心,安心留守兖州,他现在已经与和中堂亲率大军前来。刘刘大人也正坐镇济南。想来,这个王伦是猖狂不了两天了!”
因为事关重大,怕来回传信儿有所耽误。所以,何贵跟钱沣现在都住在知府衙门。此刻,两人正在听薰思伯读着从济南传来的消息。这段时间太乱,董俊也懒得再跟这个大儿子闹气,所以,这位“才子”才敢重新回来。不过,在其父那张老是沉着的脸面前,他如今也老实了许多。
“呵呵,不知道咱们那两位钦差大人有没有想到会遇上这么一出!和中堂这么抢着出马,看来是想立一起军功尝个鲜儿了!”听董思伯念完,何贵首先笑了起来。
“你还笑?逆贼如此猖狂,身为朝廷命官,你不帮着出主意也就罢了,还老是出言讥讽。如此没心没肺,就不怕上面知道之后怪罪吗?”钱瞪着何贵,气愤道。从一开始,何贵就因为对王伦等人心怀同情而明言不与他们掺合,为此,董俊、惟一还暗地里讥笑过何贵胆小,怕打仗。可是,打了几仗之后,就成了何贵讥笑他们了。现在,何贵还是那么一副吊儿啷当,毫不在乎的样子,这怎么能不让本就心情不好的他更加心情恶劣?
“哇,这是不是就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想不到钱大人您跟秦桧居然还是一脉相承,失敬,失敬啊!”何贵“嘿嘿”笑了两声,朝钱抱拳说道。
“何大人,你就别再说啦。”薰俊在旁劝道。虽然最近的情势不妙,不过,这位知府大人倒也是放开了。反正事情已经闹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大不了一死罢了,所以,在三人之中表现的最为豁达。
“干嘛不说?……你们猜,这回国泰来了,能不能打败王伦?”何贵哼了一声,又问道。
“这还用说?抚台大人这回带来了一万五千人马,全部都是绿营精兵,又有和中堂坐镇中军,而逆匪王伦却才不过区区两千多人马,我看不用打,光吓也吓死他一半儿……”董思伯得意地说道,不过,看向董俊瞟过来地目光,他又缩到了一边。
“吓死?你们忘了惟一的败兵回来之后都是怎么说的?——‘金钟罩’!”何贵的嘴角也开始带了些苦笑,“那些白莲教匪地武器据说只是些杀猪刀、砍柴的斧子之类,作战之时一无队形。二无阵势,确实是乌合之众。可只要那个王伦穿着黄马
着三角小旗一上阵,站在阵前念上一段儿。就一个入之身了。我问过……妈地,那些败兵。真跟逆匪动手地。十停里面还不到两停,其余地,反倒是吓跑的居多。哼,你们说,咱们国大巡抚跟那些白莲教匪,最后到底会是谁吓谁呢?”
“那……区区那白莲妖术,怎么能抵挡得住王师浩浩之威?”董思伯不服道。
“但愿吧。不过。安全第一!现在我们对那边地具体情况根本就是两眼一摸黑,什么都不清楚!所以,如果我是你们,一定派一支轻骑过去,不要大张旗鼓,只需要慢慢靠过去就成。权当看情况。就算不能帮上什么忙。至少也能早点儿把消息送回来!说不定,还能打听到点儿逆匪地动静。给国泰送过去。……虽然惟一败了,可我们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也得做点儿什么才好。”终于,何贵也开始帮着出了一条主意,反正,聊胜于无。
“惟一到现在都见不到踪影,兖州现在也仅能自保,你让我们到哪儿去找一支轻骑去?”钱沣冷哼道。
“兖州商旅云集,是鲁南大埠,要马还不好说?而且,众商家手下那些保镖护院的,也不乏胆大敢拼命之人!重赏之下,总能召集一些的!”何贵答道。
“这有用吗?”董俊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个王伦屡败官军,这份本事确实不小,现在又提出‘反对额外加征’的名号,攻克县城又玩了几招‘杀富济贫’,确实是不好对付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