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花不语白瓷一般的身子,随之一个脚尖打地回旋把她从榻上完全的捞进自己怀里,双臂如金箍一般紧紧索着花不语。86kanshu.com
他的速度极快,快得让花不语有一瞬间甚至都忘了哭泣,直到感觉到时非深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引起一阵凉意,花不语才反应过来挥打着光溜溜的手臂,白净的双腿踢腾着挣扎地要离开。她整个人都被他抱的浮在半空,时非深任由花不语在他怀里闹腾,无论是她尖叫、捶打还是谩骂他都无动于衷,只是如一座塔一样伫立在那里,岿然不动。
“放开我你这个魔鬼……”从之前的杀气十足,经过一个时辰,花不语挤着最后的力气磨着时非深的耳朵,她的手差不多抬不起来了,为什么这个人还是把她抱得那么紧??他哪儿来的力气啊?
时非深仍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他看着花不语渐渐缓下来的动作便知道这一个时辰消耗了她绝大部分的体力,自己因为长年征战体力耐力都得到了充分的磨练,区区一个时辰他还没放在眼里。
花不语越想越可恨,感觉自己被他玩弄于股掌毫无招架之力;越想越委屈,怎么偏偏是自己碰上这么个人!为什么是自己被送来这个地方!?她想回家阿!
时非深盯着花不语千变万化的脸,迟迟的开口:“不哭了?”
……她还是心有不甘啊!?虽然不至于像古代女子一样被人扒光衣服就去自尽,但是,耻辱!这是刻在她记忆中的一大耻辱!好歹她也是身家清白的好女孩,这样被个大男人看光,她的心理上还是很受伤的。
“……”花不语带着泪痕未干的脸,张开嘴巴冲着时非深的左肩狠狠的咬了下去,使尽全身力气仿佛要把他的肩膀咬断,就这么一直咬着,就算她嘴里溢进了血腥的味道也没松开,她的眼泪又很不争气的冒出来,和着时非深肩膀留下的血将他肩上的黑衣晕湿。
时非深蹙紧眉头,他一只手托着花不语的身子,空出另一只手附上花不语的脑袋。常年习武使他的手变得很厚实,原本是夺去了无数人性命的手掌此刻却轻轻微微地揉着花不语的脑袋,任由黑丝缠上他的手指,缱倦环绕。
花不语的牙齿在那一刻合的更紧了,泪珠子也仿佛不受控制,浸满整张脸,身体微微地发抖却不是因为害怕恐惧,而是她不明白的另一种情愫。
“莫哭,本将不疼。”他清浅下眉眼,目光好似穿过大帐飞到遥远的地方去了。
他的声音中掺杂着一丝无自觉又若有若无的温和,花不语听在耳里只觉着魔,那像是遥远时空中的一缕浮丝,纷纷绕绕的缠上自己的心绪。花不语直起身去看时非深的眼睛,只觉得她一生中再难看到如此的蓝,不深不浅,自己惨兮兮的摸样投映在里面,掩成一汪清泉,幽幽殷殷,流蓝欲滴,毫无杂质。
时非深长着厚茧的拇指摩挲去她嘴角醒目的液体,然后抬起袖子在她脸上过了一遍拭尽珠子。他将花不语轻置在榻上,被褥盖上其身所有都被隐了下去。时非深锁着花不语的黑眼睛,但不多言。
花不语四下转着眼珠寻找搁置视线的地方,最后她还是决定缩进褥子里挡去时非深眼里纯粹光洁的蓝。再一会,当花不语再也无法呼吸褥子里的空气,冒出半个头时,大帐中已是人去楼空,哪里还有时非深的影子。花不语大舒一口气,扯紧褥子将脑袋压上去。褥面的丝丝凉意让花不语的脸上舒服了好多。
“……干嘛脸红……不争气……”撅起嘴吐纳几字,花不语恨铁不成钢的捏住自己的脸,略施惩罚。竟会因为“扒衣老爷”的目光脸红,她花不语够有出息!
半盏茶后,当时非深换了身黑袍再次踏入大帐时,看到的便是花不语那神似捶胸顿足,目光矛盾纠结仰躺榻上的模样。好像有心灵感应一般,花不语仿佛嗅到了时非深的气息,回过神又缩进了半个头。
“把它换上,本将带你去吃早饭。”时非深走到榻边放下手中棕褐色的衣裳,对乌龟状的花不语说道。
花不语在衣服上看了几圈然后又对上时非深的眼,半个头又进去了那么点儿。
“本将在帐外等你,不会有人进来。”时非深话毕便出了帐子。
帐内安静一片,帐外惊叹一片。守卫亲兵看到自家将军在外面等夫人,心中都不禁惊讶了起来,敢让将军等人,还等得这么心甘情愿的,夫人是第一个!方才帐里惊狂的怒骂声貌似也是冲着将军去的,换做平常,如此叫嚣的早就当下归西,出来的将军也不见黑脸也没见发作,好似换了个人,还亲自给夫人送了衣裳……夫人的声音真是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