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名,那可是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这样思考着,盛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赶忙跳下马车,冲着时非深喊道:“将军,夫人可有人保护!?”
时非深趁着空档回应道:“丞相何意?”
“只怕这帮贼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盛晴不禁上前几步提醒。
时非深眼中杀意四现,手起刀落又是两个人头。他心中被盛晴的这一声喊得有些没有着落。如果眼前的这些杂碎只是障眼法,那么,真正的高手会不会就跟在马车旁伺机而动?虽说巽的轻功世间无人可比,但是要带上花不语脱离险境,恐怕……
而且……时非深心头一紧,这些人若是那该死的虢洱丞相派来的,那他会不会也把满颜派来了?派来抓走花不语?
“不!”时非深越想越乱,不觉手中加快速度,黑衣贼并不是武功出色的高手,只是仗着人多势众挡住了他的步子。失策!他就应该把“潜”里的震与坎一起带过来。
巽主风,轻功绝顶难寻踪迹;震主雷,一手霹雳掌震惊江湖;坎主水,秘传的分水剑法独步天下。
若是这三个人一同出现保护花不语,那他大可不用再担心什么,只是,只有一个巽,他放心不下!
时非深在一堆尸体中死命地杀戮着,直到京兆尹和九门提督带着官兵赶到现场,他才匆忙抽身,踏着黑压压一片的尸体往马车驶远的方向追去。
“休跑!”剩下的黑衣贼大喊,想要追上去却很快被一大片官兵阻挡住。
“京城之中竟有尔等凶贼,给本相一个不留!”盛晴指挥着场面,精睿的眼睛很快地从人群中发现了那个黑衣贼的贼首,他指着那个想要趁乱溜走去追时非深的人,大声说道,“活捉那人,其他的收拾干净!”
得到丞相命令的京兆尹和九门提督立马动身起来,身穿红蓝官服的官兵们将所有黑衣贼团团围困住,继时非深之后再次展开一场血腥厮杀。
一路施展轻功回到了将军府的时非深顿时感觉到胸口被一块冰石压得喘不过气来。
“夫人?夫人不是和将军您在一起么?她没有回府啊。”这是时黎的原话。
时非深不由得惊慌起来,花不语的马车并没有直接回将军府,那么他们一定是遭到了敌人的阻截。
“时管家,立马叫震和坎到本将面前来!还有乾!”时非深深呼吸一口气,缓住心脏紧缩带来的压抑感。
时黎大惊,将军竟然要找“乾”!?那可是整个“潜”里无论武力轻功暗器使毒都是顶尖的人物啊!不,简直可以说,实力天下无人可敌!将军许久都没有用到乾了,此次夫人有危险,将军是铁了心要对方以死赔罪的!
“是,将军!”时黎冷肃地回答,敢犯到将军府头上来,他时黎也不是吃软饭的!
荆日城外郊野有一大名山,唤作玉池,得名于山中长年温热的天然温泉,诗有云“谁燃丹黄焰,爨此玉池水。来客争解带,万劫付一洗。”人人相言,玉池山上的温泉水可以化解人身上的戾气,洗刷万劫,传说有人曾在此山中的温泉里羽化得道成仙,因此,玉池山又叫做追仙山。
夜中远观玉池山,隐约可见从山林中缓缓飘出的白热气,一层一层一团一团从堪有一叶障目之势的玉池山中飘溢而出,丝丝缕缕消失在冷爽的夜空中。
花不语睡在奔驰的马车中,本身有些醉意的她被这颠簸的马车抖得醒来,马车轱辘一不小心从一块大石上碾过,“卟咚”一声,花不语便从车榻上重重地摔在车上,屁股上传来的疼痛感让她顿时酒醒了不少。
“时兼,你在做什么啊?”花不语不满地抱怨道,荆日里这么平坦的大道时兼也能让马车驶得这么颠簸,真是难为他了!
车外没有人回答花不语,这让她深感奇怪,然后环视了一下马车内的情况,这才发现时非深并不在里面,花不语莫名其妙了:“非深?你在哪儿?”
周围只有马车奔跑的声响,并没有其他能够回应花不语的声音,花不语感觉有点不对劲,她干脆一把掀开棉布车帘往外看看,这一看可把花不语吓得不轻。
没有人驾车!?
“啊啊啊啊!”花不语失声尖叫起来,然后又是一个颠簸把她硬生生地幢回车内。
“非深!?时兼!?”花不语稳住身子好让自己不被抖下车,她扯起嗓子大声呼喊。难怪没有人回答她,根本就真的没有人啊!“非深你在哪里!?”
死将军怎么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飞奔的马车里面呢?她不会驾车他又不是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