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了心窍,找个人陪皇上说说话分分心。回去吧。”
夫妻俩兵分两路,一路回家,一路上慈宁宫。
博果尔猜得准准的,到了慈宁宫他照样的没见着皇太后,出来接待他的是苏麻喇姑,传达了太后的意思,让他多去陪皇上说话,转移一下皇上的心思。
出了慈宁门,向东走再拐向南,就到了养心殿。
福临自然是盘坐着自顾自参禅,对于这个经常打扰他念经颂佛的弟弟并不十分欢迎,只是瞧着那领路的小太监曾在慈宁宫见过,双重压力下,倒也不好把博果尔拒之门外。
在养心殿,若想陪福临说说话,你也得像他那样盘腿坐于蒲团之上,要么就选择跪坐在蒲团上,就算太监们能找出椅子,怕是普天之下只有慈宁宫那老太太能在盘膝坐于地上的福临面前高坐着吧。
盘膝而坐博果尔倒是不在意,他环顾了一下这间陋室,还真像个出家人的房间,再看看眼前这个人,除了头上长出寸余的头发,身上服饰光鲜一些外,其余的神态举止也像个出家人。只是,福临的脸色怎么有点泛红?
“皇兄,您是不是有点不适?”
“没有大碍。”
“耷拉吴,你怎么照顾皇上的,可曾给皇上请了太医?”
耷拉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什么话都不敢说。他冤枉啊,早起时他就禀了皇上,要去请太医,结果皇上说什么“要苦修”,他哪敢抗旨啊。
博果尔跪坐起来:“皇兄,你乃万重之体,怎么能这样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没事,只是一点风寒,很快就会好的。”
“皇兄,臣弟逾矩了。”博果尔转头瞪着耷拉吴说道:“还不快去请太医?你有几个脑袋?”
耷拉吴望了望福临,见他闭目不语,连忙回道:“奴才这就去。”
“皇兄,快过年了,你更要好好保重自己,再说,有病还怕瞧大夫,皇兄,您不是像小时候那样怕喝药吧!”
“胡说八道。唉,你一来就扰了我的清静,别说了,我头疼。”
“皇兄,臣弟扶您到床上躺躺。”
福临或许是头疼得厉害,站起来之时打了个踉跄,博果尔连忙上前一把扶住,一个见机的小太监连忙走进房来帮着博果尔把福临扶上床,服侍他躺好。
“赶紧快去催催,让太医快点来。”
“是。”
博果尔想了想,又走到门外招过一个小太监轻声说道:“去慈宁宫禀报一声,告诉苏嬷嬷,就说皇上着了凉,让她有空过来看看,免得太后担心。”
博果尔算算时间,只怕这病轻不了,故有此言。
太医来得很快,一把脉脸色就一凛,然后再仔细检查一番,神情更加凝重。
“怎么啦?”
“襄王爷,恕微臣医术浅薄,还请派人请院使大人和左右院判大人过来。”
博果尔闻言就知大事不好,这么郑重,一定不是好消息。只是太医不明说,他身为宗室王爷倒也不好直问皇上病情。
“还不快去。”
苏麻喇姑来得更快一些,宫里谁人不知苏麻喇姑几乎可以代表皇太后,尤其是皇太后病后,苏麻喇姑更是成了太后的传声筒发言官。
那位王御医如见到亲人一般迎了上去,小声地说了几句,只见得苏麻喇姑脸色刷白,摇晃了几下才站稳了。
“王御医,要过年了,您可开不得这种玩笑?”
“苏嬷嬷,微臣怎能拿皇上的安危开玩笑!”
苏麻喇姑咬牙合计了起来,这事太大,不是她一个当奴才的可以作主,只是太后如今怕是丁点刺激也受不住,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襄亲王吉祥。”
“苏嬷嬷客气。”
“襄亲王是皇上最信赖的弟弟,事到如今,只有请襄亲王拿主意了。”
“苏嬷嬷话从何来?难道皇上?”
“正是,皇上怕是染了痘了。”
“怎么会?皇上在这深宫之中,如何能染上这种病?”
“这事呆会再查,现在还请襄亲王拿个主意。”
“苏嬷嬷,此事太大,首先要封锁消息,然后,不如这样,请苏嬷嬷派可信之人通知安亲王等人,一同商议如何?”
“襄亲王说的是,安亲王,索大人,鳌拜大人,襄亲王觉得还要通知谁比较好?”
“此事不宜声张,这几位大人应该就足够了。”
“那奴才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