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娘,”对方甩了甩自己已经多了一个红痕的手腕,双目隐含着微微怒气,“姑娘昨夜中了风寒,在下不过是为姑娘号脉罢了,姑娘这样对在下,不是应该先说一声抱歉吗?”
我眼眸微眯,扫向他一身儒雅的青衫,穿成这样还自称在下的,除了一种人之外再没有别的可能,我抬眸对他轻笑,婉转道:“抱歉了,书呆子。duoxiaoshuo.com”
书呆子一愣,狭长的眼眸半眯了起来,额角隐隐抽搐。一阵沉稳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别跟个小女子计较。”
我的视线扫向他的身后,迎上那一张面上威严,额际显隐不住一丝沧桑的脸,灿烂地笑起来:“书呆,这位大叔说得对,你想必是肚子里有些墨水的人,应该会懂这大人有大量,所以也不要跟小女子我计较了对不对?”
书呆子又是一愣,好半会才回过神来:“你叫我们主子什么?”主子?好熟悉的称呼,感业寺后山,树林,月色,锦囊,一幕幕熟悉的画面清晰地回到了我的脑海里,我张眸四扫,一张普通的卧榻,几张陈旧的桌椅,最最让我不熟悉的是被我压在身下的那一张兽皮,门窗紧闭着,只有几缕洒进来的阳光告诉我现在是白天。我诧异抬眸略过这个言不对题的书呆子:“大叔,这里……”
“住口!”书呆子再度不悦,冷声呵叱。
“出门在外,别拘束这些。”威严大叔再度发话,如山般沉沉的气势压下了书呆子几乎脱口而出的话语。
这一主一仆,真是有趣。我淡笑着把自己的话接完:“请问这是哪里?”这地方,很明显不是感业寺,甚至不似普通的客栈民宅。威严大叔脸色虽威严,眉目却是温润如水:“不瞒姑娘,我们主仆二人也是被迷晕带过来的,只不过比姑娘早清醒半会……”
初秋些许冷瑟,我淡眉看向这一个略显狭小的房间,终于认定,自己再一次惨遭绑票。室内的三人一起沉寂了下来,有淡淡的默然气息缭绕在屋里,连刚刚被气得半死的书呆子连闷声不语。
“老大,就是他们。”门突地大开,两个人影映着阳光步了进来,一个看似年近三十,高矮适中,身量高挺,举步投足间虎虎生姿,想必是身怀武艺。走在他一边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正对前者点头哈腰,贼眉鼠眼的模样,手指直直指向我,开心地笑道:“这个女人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自己送上门来的?我?我诧异回眸望向身后的那两个男人,长者眉目威严,脸上似霜,书呆子则是一脸的懊恼和担扰。
“不错,做得好。吩咐大伙儿,今晚咱们加菜。”那个被唤作老大的男子咧开大嘴毫无仪态地大笑起来,震得这个简陋的房间都略为一抖。我皱眉瞪他,冷道:“这被绑架总也有个原因,你就不应该给个解释吗?”
矮小男人瞪向我,不屑道:“这年头干这等事还能因为钱之外的东西?”
“多少?”深沉的声音响起,威严大叔悠悠回道。
“十万两。”
“我能给你们更多。”
“呸!”男人唾了一口,骂道,“你们这些贪官污吏,钱当然多得是。本当家才不稀罕,今日就是有人出了钱让我们落冥寨给你们这些人一点教训,要不是这出钱的人说不能要你们性命,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贪官污吏?室内三人面上均是一愣,我扬眉看向那个大叔和立在一旁的书呆子,一人威严引目,一人儒生文雅,怎么看也不像这男人口中的那种到处搜刮民脂民膏的组合啊。
“老大,”旁边的小矮子小眼睛环绕了我们半响,扯扯身边男人的衣袖,“你好像说太多了,那不肯见人的家伙说过——”
魁梧男人不客气地吹胡子瞪眼:“笨蛋,那家伙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两人自顾自说完全忽略掉在旁边嘴角隐隐抽搐的我,我憋了很久才让自己没有笑出声来,这两个笨蛋,看来本姑娘今晚的逃难之举是轻而易举啊。
“这落冥寨是不想要那十万两了?”
包括我在内的五人同时将视线投向那背着光的黑色身影,阳光透过他斗笠下的黑纱投来阴沉的黑暗,衬得那人如同阎罗般恐怖骇人。我他虽然没有直视向我,我仍能感觉到那凌厉的视线,身子顿时如坐针玷。看来这人,才是不好惹的主儿!
两个笨蛋看到来人先是一愣,继面谄媚地笑起来:“不,当然不是,我们……我们只是恐吓下这三个人罢了。”话未说完人已经出了房门,一下便不见了踪影。斗笠男人冷冷一哼,看向依然静坐在椅上的威严大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