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个,江若雨面容格外冷峻,同刘诗予侧面相对,显得十分迷人。
“你想追随我?好,只要你把他们六个都杀了,我便答应你。”
话音刚落,只见刘诗予往袖口一探,似是在掏什么东西。
“小心!”
梁洪洋话音未落,已有无数寒芒飙射而出。
梁洪洋扭过头来,却发现已有四人捂着喉口,面部抽搐。
一个背着双刀的虬髯大汉眼疾手快,迅速拔出双刀,当当当几声,挡住了这些散布半空的银针,道:
“这娘们儿家家的,果真是靠不住啊!”
他的双刀也正随他这番话出手。
言语之际,大汉已砍出七刀有余,刀刀锁向刘诗予要害。
见状,方桌上一个背负巨刃的魁梧壮汉指着那虬髯大汉,称赞道:
“好快的刀!”
只可惜,刘诗予并非等闲之辈,在刀锋袭来的前一刻,她的身子便已然做出了调整,每一次都能恰好避开这些攻击。
刘诗予忽然向袖口内一探,又掏出六枚银针来。
刘诗予一挥手,银针便已飙射而出。那六枚银针简直快如闪电,半空中有六道寒光闪过。
虬髯大汉抡着双刀,又是当当几声脆响,银针尽数掉落在地。
然而,还未等虬髯大汉回过神来,刘诗予已然手握一根银针,轻盈的身姿已然向虬髯大汉袭去。
“这又是什么招数?”
见刘诗予的举动,虬髯大汉有些琢磨不透,但人已袭来,他只得将双刀呈十字格挡。
然而,他失算了。
这银针似乎有股不知名的劲力,在接触刀片的一刻,竟是硬生生地把刀片给刺穿了!
刺穿刀片的一刹那,刘诗予用中指将那银针顺着小孔弹出,银针已深深刺入虬髯大汉喉口!
“弹指神功?!”
说话的是一位年近花甲的老者,那老者瘦骨如柴,戴着一副花镜,满脸雀斑,眼睛深深向内凹陷,眼皮无力地耷拉着。岁月的痕迹已深深刻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是那样的饱经沧桑,又那样的憔悴无力。
而此时,他那凹陷的双眼却似充了血一般,竟硬生生地鼓了出来!
回头望了一眼壮汉,刘诗予露出一抹最动人的笑容,道:
“现在还觉得他的刀快吗?”
此刻的刘诗予,就像一朵战场角落含苞待放的蓓蕾,在鲜血的不断浸染下,悄然绽放。
那壮汉摇了摇头。
“不,现在我觉得你的银针更快。”
这会,方桌上已有个瘦弱的少年鼓掌起立。
“实在精彩!”
这一声刚落,又有一声响了起来。
“这姑娘大伙看了一出好戏,我们是不是该谢谢人家呢?”
这话是那瘦骨如柴的老年人说的。
那瘦弱的少年又道:
“可不是么,剧院里的戏本子都没这么精彩!”
这会,江若雨微微点了点头,并指了指梁洪洋,冷冷道:
“好,现在就只剩他了。”
见到那拄着桌子、魂不守舍的梁洪洋,刘诗予有些于心不忍,便唯唯诺诺道:
“江公子,若是我劝他离开,不知能不能饶他一命?”
江若雨道:
“怎么,你不舍得?”
刘诗予咬着红唇,竟不知说些什么。
见状,江若雨冷冷道:
“要你杀个人都办不到,看来你也并非真的爱我。算了,既然你舍不得,那你便随他去吧,也不必追随于我了!”
说完,江若雨背过身,再也不去看刘诗予一眼。
刘诗予自然不会甘心。这当个,她连忙挽住江若雨的手臂,苦苦哀求道:
“不不不,为了你,我舍得,我舍得!”
江若雨依旧不屑于看刘诗予一眼,冷冷道:
“那还犹豫什么?动手吧!”
江若雨说完,刘诗予先是愣了愣,紧接着便沉下脸来,缓缓走向梁洪洋。
刘诗予走到梁洪洋面前。
梁洪洋抬头望了望刘诗予,忽然傻子般地笑了起来,大笑。
“可笑我梁某一片真心,却付诸于东流,可笑,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