魉为祸中原江湖,你可得管上一管。kenyuedu.com”说完便将她往青魉那边推去。
苗人向来只有女子擅长使蛊,青魉身为阳刚男儿,却能以身饲蛊,操控异虫,族中长老认为他颠倒阴阳,有违天道,便要他饮下前任蛊母的舌苔之血,以此遏消体内异赋,他很是不愿意,便寻机逃了出去,倒也在中土江湖混得风生水起。
阿水虽年幼,却是新一任蛊母,天下蛊虫莫不为之所驱,她此番前来中原,本就为收服叛民一事。
她走到青魉面前蹲下,将对方的身体靠向自己肩头,那青魉先前阴毒至此,此时却柔顺之极地将全身重量交与身边少女,安心地昏睡过去。
这厢谢云栈已从帮徒中选拔出五十名好手,那花小妖从随身布囊中取出几瓶药丸,交待这五十人每人服上一粒。
因谢昂在刀岸岗哨处布下了一干精壮高手,这些人也是他最后保命的棋子,万一事败可迅速乘船扯帆,逃离海岛。他们都经过毒罗刹的调教,能使毒杀人,时间紧迫之下,花小妖未能研制出解药,但她带来的药丸却能在较短时间内克制天下万毒。
第四十五章(下)救,还是不救?
谢云栈瞧了一眼台上的激烈战况,那凸眼汉子内力十分雄厚,一拳一脚皆有开山之势,刀疤脸青年耍着一把弯月似的利刃,刀法路数十分古怪,叫人防不胜防;眼见己方三人都挂了彩,她不豫地皱了皱眉,却无法分身顾及两头。
公子惟等人皆避入帮徒们的保护圈中,赛神医从药囊中取出银针,擦燃火折子烤着。
花小妖虽武功不弱,也懒得管份外之事,身边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她全然不闻,只是兴致勃勃地向赛神医打听逆元大法的玄奇之处。
谢肃正欲上台助战,听到赛神医说“自然法规并不能随人意扭转,逆元大法看上去能使枯木回春,却只是短时间内的,时候一到,只会衰朽得更快。。。”他脸上闪过复杂难辨的神色,脚步停了下来。
一个个头瘦小,有些娃娃相的少年灵巧地从人群挤到谢云栈身边,道,“谢帮主,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对付磨刀李乾。”
谢云栈点头,斩金断玉的下令,“尔等跟着这位‘雏凤童子’,速去截杀谢昂等叛党,本帮主随后便至。”
众人齐声道,“是!”转瞬走得不见人影。
谢帮主转头看向赛神医,“先生,可以扎针通脉了么?”
赛神医捏紧了手头的针,“还。。。还没有。。。”
众弟子见隋堂主三人正陷入苦战,自己却只能隔岸观火,个个忧心如焚,几个自恃本事大的帮徒就要跳将上去。
谢云栈面色一冷,“都给我长些眼力!高手相搏,拼到后来便是拼内力,能耐不够的,上去不是添乱就是送死!”
果然场中劲风交纵,内力四迸,连千钧的石条也受不住前后夹击的内力,轰然碎开,尖锐的碎石向左右八方飞开去,一个身形单薄的子弟冷不丁被扫中胸口,“哇--”地喷出一口鲜血。
众人见状再不敢自做主张,只得目不交睫地盯着台上战况。
那木使被刀疤脸缠得狠了,当下再不迟疑,运起十成十的内功,一掌拍向敌方,这是伤人先自伤的打法,全身内力如潮水决堤,易放难收;若是敌手内功高于自己,伤敌三分,自己倒要承受七分反侵之伤;纵然对方比自己弱些,这内力也不是用之不竭的泉源,一次伤损过度便得搬运周天好多次才练得回来;终归江湖中人若外功抵得过,便不轻易损耗内功。
刀疤脸青年见他这般蛮打的掌法,心里慌了一慌,却也无法做他想,只得调起全身真气,硬生生接下这毫无花哨的一掌。
胜负立分。
却也是惨胜。
刀疤脸身子若断线纸鸢,轻飘飘地坠下台来,立即有人上前用衣服掩了,将遗体抬到一边去;木使虽伤不致死,情况也极不好,脚下连连后退,至边缘方住了脚。
众人忙七手八脚地扶他下台,搀着他盘腿坐好,轮流上前为他调息内气。
鱼泡眼汉子见同伴身死魂散,心下愈加惶急,招招都是不要命的架势,隋堂主修为深厚,面对这绝境疯虎,仍能保持冷静,运气于拳,力求每一招都打实打稳;水使在一旁游走掠战。
谢云栈瞅到一处破绽,纵身上台,从侧面偷袭汉子。
“格老子的,老子今天活不了,你们也甭想占到便宜!”那粗野汉子自知再无活路,一声怒喝,激起毕生功力注于双掌,若汪洋倒倾,若山岳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