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怀疑别人的用心。然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难收回,纵自谓伶牙利齿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份尴尬。
试探着看略前靠了靠,立刻吸引少年的注目,但,只是淡淡一瞥,但目光中的浓浓警告显露无疑。
很轻的一瞥扫视,却让我不得不止住了前去探视的脚步。
不是因为眼中的警告,若以武功论,我怎会怕一个伤患,但,人家是为我受的伤,我能做什么?
看着那少年。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捂着伤口的手,欲撕开伤口周围的衣服,举手投足明显笨拙。虽然没有呼痛,那骤然长而急促地呼吸,可以想像动手时伤口撕心裂肺地痛触,使得这个刚刚当胸一剑都未出声的男子快掩示不住自己的感受。
可惜,天色太暗,没能看清少年微微上翘的嘴角,以及暗自松口气的神色,那些。本是自己的猜想先前最有利的旁证,可惜,已湮灭于黑暗之中,无处可寻。
“那个……我来帮你……”情讪讪的。很费力的低声开口。
轰隆隆一声炸雷惊起,正是我说话之时。似乎那声突来的雷声,把我地话掩了大半。或是听到我的话,又或是惊雷乍响,那位正欲自己上药的少年,再次面向我看来。
借着窗外不进闪过的闪电惊雷。第一次打量起这个救了自己性命。又被自己所救的男子。
是个很年轻的少年,二十岁左右。一身黑衫被自破庙灌入地风冽冽作响。腰门仍挂一刀鞘,那刀鞘不知什么打造。通体皆黑,如一团化不开的浓墨。反衬着地上白刃雪亮地光。
少年的神色一如他的眼神,冷峻而萧杀,此刻或因受伤的缘故,眉宇间的原本地冷然杀气皆变成寂寞地寒意。
然而,纵然神情寂寞如雪,少年亦是不声不响,默默的进行着未完的动作。只有不时响起地吸气声,是庙中唯一的声音。
被人无声的拒绝,却不能发火,似乎该算流年不利吗?自己今天怎么老走背字,处处被人压一头。
“我……道歉还不行?”
“伤得重不重?”
“喂!你会不会觉得冷,有火擢子吗?借用一下?”
我这厢是挖空心思想找话题,那儿,却奉行沉默是金。
终于泄气,承认自己的失败。好强的心性终于压抑不住的抬头。使我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不理就算了!好心没好报
明知这话有些强词夺理,却不得不借着话,很有骨气的转身,背向少年以示傲气。当然,这么暗的光线下,应该没可能看到我通红的脸。所以,整个过程应该不会惹人笑柄的。
灰色的口袋从身后飞来,不偏不倚的落到我面前,回是费力的包着自己的伤口:“没中要害,我能处理伤口!升火!”
这样跳跃极大的简单词汇组成了句子,纵然我的理解力超强也愣了半天才理会到说的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三件事。
连忙打开口袋,取出火擢子,虽然被人嫌烦,但,先前压抑的沉闷怒气瞬息如潮水般退去。
“哗……”伴着狂风闪电中,一场大雨终于落下,驱散了一庙的沉闷空气。小小破庙中,火光乍起,驱散寒意。
……
“喂!你要不要过来烤火,这里暖和!”
“呀!你身边不远处在漏雨,快换个地方坐!”
……
“你很烦!”
轻轻的,淡然的平述。
那三个字成功的哽住了我还欲出口的千言万语,不再开口,气鼓鼓的我,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面前的火堆。不时望望天,希望这雨能快点过去。
我可还想回家的,而不是在这破庙里跟一个寡言少年,相对无语。对了,还有三具尸体。
虽然我这个来自未来的灵魂,没有什么怕鬼的概念,可老是不时看着几具死在我手里的尸体,心里那股不可言语的古怪气氛,仍是不可用言语来表达。何况,先前天黑,看不见,此刻,火光映射下,那几个死者的脸皆透出诧异的色彩,令人心惊。
当然,如果那个少年没事,我必会磨到他把尸体搬走为止,可现在,人家一个伤员,难道要我一个女子去搬尸体。
可若不处理,怕是得给这看似平静的帝都官府又增加一条无头人命公案。
这样想着,虽然被人嫌烦,却仍不得不开口:“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平时尸体怎么处理?”
我不知道,不代表这个真正的江湖人不清楚吧。不然,按他们这种打打杀杀的概率,光查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