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留下的东西。kanshuqun.com
她的梳妆台上安放着那本日记,每一页都被他精心做了记号,下面续写着日期,心事……还有她离开的天数。
梳洗过,芦儿倒了新茶来报,上房今日见着天气好都出门子去了,晚些才回来,让她安心休息会儿。
事实上是觉非担心孤笙的心思,没有通报给长辈们今日就回来,也为了旅途劳顿让她歇一晚再去面对。
孤笙补了一觉,气色好了许多,方才在火车上晕车的症状,现在总算恢复。觉非抱着打瞌睡的长安悄悄进屋来,两个人默契的轻手轻脚将长安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我又得重新给她做个小床了……”
觉非握着她:“去看看我给长安的礼物好么?”
“礼物?”
“嗯……”
两个人轻轻关了门出去,被他一路牵着来到关氏祠堂。孤笙对这个地方自然是心生畏惧,停下来喊住他:“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啊……难道还要我来给列祖列宗们请罪问安么?”
觉非拉过她指指放在祖宗排位下的族谱,“喏,自己去翻来看看。”
“这种东西不是妇人家不得看的么?我怕犯了忌讳……”孤笙对这些祖法训诫是排斥极了。
觉非便松开她过去拿过来翻开到最后:“看看满意么。”
孤笙歪头瞧了一眼,“关觉麟,关觉非,妻室,袁孤笙,女,关诺生。”她的手指触过那最后的三个字,眼眶红了:“很好的名字,谢谢你。”
“就只有这一句话给我么?”
“我说不出来……就是很感谢你。”
“感谢嘛……”觉非突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感谢的话就要付出行动啊。”
这可是在祠堂呐!他怎么都不看看地点的……孤笙捶打着他的肩膀:“放下我,回房去再说嘛!”
“喔,原来你是嫌这里不好要回房去,可是房里长安在睡着呢,我就觉得这里还是很好的啊!”
“……”
孤笙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坐在厅中,看见碧环搀着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的翠馨步出,连忙迎上去,那头发花白了许多的妇人依然转着那串佛珠,苍茫的眼神含着笑看着她。
“娘……”孤笙唤道,扶着她坐下来。
“太太这两日咽喉不好,有肿块,开不得口。”碧环说着递给翠馨一杯金桔茶:“太太喝些润润吧,二少奶奶来了,您也安心些。”
翠馨点点头,拉着孤笙的手一直不住地捋摸,仿佛是第一次见到她。
“孤笙!”华露喊着她的名字跟着走出来,掩不住的喜悦:“听他们说你昨日就回来了么?还好吗?长安也还好吗?”
孤笙点头抹掉了泪:“二娘……我很好,倒是你们……还有娘,好像很不好……”
“哪里的话,我们都好得很!”华露细细打量着她:“衣裳穿的好看了,却还是那个善良坚强的模样,没变,没变。”
“还有三娘,四娘,她们都还好么?”
华露看了眼翠馨,叹口气:“喜玫很好,今个儿跟兴宝住在山上玩,明个回来你就能见着了。燕儿……去年小产……没了,大人孩子,都没了……”
“什么?”孤笙一下子捂住嘴,她想象不到那个充满活力的铜燕已经不在。
“老爷难过了一阵子,现在总算平静了,她那间屋子也已经收拾出来,后事都做得妥善了。这样一弄,关府的确没了生气,惨淡的很。”
两年而已,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洛府破产,举家迁移,关老爷复职,颂扬上了学,铜燕……唯有叹一声岁月无常。
“孤笙……”华露扶着她的肩膀:“你与觉非重逢多久了?”
孤笙算一算:“还不到两个月,怎么了?”
“那……可有消息了?我们让你背负着那样沉痛的误会离开,实在是罪过!大姐跟我日日夜夜都为你祈福呢,我还怕……你已经另许他人。”
“嗯?”孤笙不解:“什么消息?什么误会?”
“觉非还没告诉你么?这混小子,还要让我当恶人当多久!”华露气得跺跺脚,连始终带着歉疚神情的翠馨都气得闷哼。“我们当时没带着你去看看别家的医生就只顾着让老二娶妾,你一定恨透了我们……二娘先向你陪个不是!”
华露说着就要向她弯腰,孤笙连忙扶她起来:“使不得二娘!您这样是折煞我了,到底您是要告诉我什么?什么误会?”孤笙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