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明白了。
直到小竹进来:“爷,主子,凌大人府上派人来接主子了。”
寤生将印玺收起,站起身走到胤禛面前,抬手抚上他英俊的面颊,轻声道:“我等你。”
……
在凌府即新认的阿玛府上呆了不到半个月,就领到了第二份御诏——为她和胤禛赐婚的诏书,令其择吉日完婚。当天,凌府上就开始筹备她的嫁妆——当然,她毫不怀疑她的嫁妆中的绝大一份是康熙御赐。
于是,在这年初冬的一个不可多得的万里无云暖阳沐浴的天气里,在她将满二十六岁的时候,她终于嫁人了。
婚礼比她想象的还要热闹、繁琐,以及盛大。她抱着玉如意坐在花轿里,头上是沉重的凤冠,眼前被一片火红遮挡。然而心情却如这片吉祥的红色所代表的一样——欢喜、幸福,还有雀跃。
十年磨一剑。她的十年,经历了平淡宁静、忙碌繁复,甚至是惊心动魄之后,才终于真正变得平和下来,真正耐心地去品尝酝酿已久的清酒甘醇的滋味。
当他温暖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她的时,盖头下,她偷偷流出了眼泪。
从这一刻起,他于她而言就不仅仅是爱人,还是亲人;也是从这一刻起,让她明白,她不再是孤独无依的一个人。
什么功名利禄、荣华富贵,永远都比不上他看她时的一个温柔的眼神,与她交谈时的一句包容的话语,以及他那永远坚实可靠的怀抱给予她的安全和温暖。
当深夜中的最后一丝热闹的氛围褪去之后,被红烛暖暖的光芒映照的新房内,他们喝下了合卺酒,默默地凝视着对方水色氤氲柔光四溢的双眼。
胤禛微微笑着,将她搂进怀里,无比舒心地叹了口气。
寤生轻笑,倚在他的胸前,满足地嗅了嗅属于他的淡淡的木兰花一般的清香。
“得此一刻,此生足矣。”他轻轻低喃,“我没想到,没想到,你会愿意这么快嫁给我……”
寤生笑嗔了他一眼:“你别忘了,我已经快二十六岁了。你见过有哪个女人到我这个年纪才成婚的么?”
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唔,我也已经三十六了,记得刚认识你那会儿,还不到二十六岁,一晃就是十年,真如白驹过隙,又像是做了一场黄粱梦……我想听你认真的告诉我,做出这个决定,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胤禛,”她握住他的手望进他的眼睛里,声音低柔却郑重,“你明白的,我虽然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但所幸,我做过的每一件事都未曾违背过自己的意愿,也从来不会后悔——从前我愿意跟定你时不后悔,离开你时不后悔,如今嫁给你,也一样不后悔。”丢失记忆变成孩子的那段时间,让她终是明白,原来她是这么爱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爱他。
“你还会离开我吗?”他轻轻问。
寤生盈盈一笑,眸中光华流转:“此心安处是吾乡。”
他的双瞳幽沉而深邃,迷离的雾色自眸底弥漫开来。温软的唇慢慢靠近,在彼此的期待中覆上了她朱红香甜的樱唇……
烛光摇曳,诉说一夜缱绻。
……
翌日清晨,她就被一阵窒息以及某人不规矩的手弄醒了。不满地推开他,粗喘了片刻,翻过身又闭上了眼。
某人不遗余力地开始亲吻她的面颊。
“别闹……让我再睡一会儿……”寤生迷糊地哼唧了一句,整个儿梭进了被子里。
胤禛好笑地扒下盖住她脑袋的被沿儿。不一会儿,手覆住她挺翘丰满的浑圆轻轻揉搓,捻动着那上面已经慢慢变硬而坚挺的粉红色茱萸,同时亲吻着她耳后的敏感。
寤生难受地嘤咛一声:“嗯……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嗯啊……停……停手……”
“别忘了今儿上午还要进宫去给皇阿玛和额娘请安呢,所以,还是早点醒来的好。”胤禛坏笑着掰过她的身体,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吻住了她的双唇,然后一点点的下移,经过她雪白的玉颈、精巧的锁骨、胸前的饱满,最后含住了一颗茱萸,轻轻地啃咬、吸吮。手也在慢慢向下探去……
“啊……你这个……啊……坏蛋……”这样的双重刺激令她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猛地弓起了身子,却不想令原本裸裎相对的两人更紧密地贴在了一起,“胤禛……嗯……不要了……拿开你的……可恶的手……啊……”
娇躯轻颤,纤腰不自觉地扭动,进一步激起了他的渴望。更何况下面也就越发不好受,令他的呼吸早已变得粗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