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间,连呼吸声都轻了许多。2023xs.com
有许多人已兴奋的脸冒红光。
她穿的是雪影,沈飞卿的雪影。
这件舞衣连同沈飞卿已消失了很多年。
她低眉.舒臂.旋舞。
做着与刚才女子几乎相同的动作却自有一番风情,仿佛...仿佛彩蝶蹁跹.凤穿牡丹。风舞蝶衣,只属于沈飞卿的风舞蝶衣。
雅座上的人儿玩弄着手中的酒樽饶有兴致的看着台上的女子。
“王爷真是贵人,刚来这凤舞堂就看着了这出风舞蝶衣。”小四子一旁为自家主子斟酒一旁道,“七年来不知多少人日日来凤舞堂就是为了等着一天蝶衣重现。”
“也不过如此么。”慕容白望着女子空旷的眼神不屑的一笑,“如此没有情感的舞蹈,倒是让本王失望的紧。”
月光撒在窗外的粉桃上,说不出的柔和。
“其实,你不必如此。”南宫寒的眼睛仍盯着酒杯,手却微微抖了起来。
夜深了,连凤舞堂都安静了,毕竟这不过是个玩乐之地,不是家。
绯衣女子除下脸上的面纱露出那张微微漾着笑意的脸“其实我也很怀念这种感觉。”
“素此。”他轻轻掠起她额前的碎发脸上有深深地痛惜,“素此,你不是沈飞卿。”
你已经不是沈飞卿了。
“呵,就不能不要那么残忍么?”她叹了口气“其实我是为今天的事向你道歉,这支凤舞蝶衣算是我的赔礼。你一直想再看一遍,我知道的。”
“你不过是南宫家一个奴才,居然敢到歌舞坊去跳舞,你是不是故意要给南宫家抹黑?”南宫延斜睥着跪在脚下的沈飞卿。
“我,我没有。”她只是单纯的很喜欢跳舞,希望可以有很多很多人看她跳舞。
“你胆子倒是不小么?这顶嘴的毛病也是湛然放纵你的?沈飞卿?来了南宫家做奴才你认为你还有资格保持本姓?”南宫延的脸色越发难看。
“不干少爷的事,都是奴婢的错。”她慌慌张张抬起头来,“卿儿以后不敢了。”
“做出此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按南宫家规杖刑五十,逐出南宫家。”南宫延冷笑一声,“是谁对你说你还有以后的?”
“是我对她说的。”青衣少年快步走来扶起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婢女,他本在同白商讨朝中局势一听小厮来禀告她被老爷叫去便丢下一屋子权贵谋士匆匆往回赶。
“南宫湛然,你胆子倒是大了?”南宫延伸手指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儿子,“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爹,您认为南宫家如此庞大为何到现在朝廷还没有来找我们麻烦?”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南宫家现在有明渊王护着自然是无人敢惹,而明渊王原意袒护南宫家不过是因为我在这里。”
他是明渊王府的军师,少了他明渊王大事难成。以他的能力闯出一番自己的天地自是不难,他还是愿意留在南宫家不过是为了报养育之恩。一朝慕容白继位他入朝为相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以后湛然的事情湛然自会处理,不劳爹爹费心。”他在南宫延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行了礼退了出去。
“大少爷。”她瞠眸望向走在身畔的人。
“不是同你说过要叫我湛然么?”他捏捏她秀气的鼻子一脸不满。
“大少爷有一天也会这么对我么?”她吐出来的字音都带着颤动,这样冰冷.疏远.残酷她从来没见过的他。
“他不过是把我当做南宫家的一件附属品.一件可以利用的工具。他认为我离不开南宫家.我需要南宫家.我只有乖乖听话这一条选择。我只不过是向他证明他错了。”温暖的笑意又回到脸上他看着身边的侍女轻声问,“那么,卿儿呢?卿儿有一天会利用我么?”
她摇头,水亮的眸子直直看着他。
“我不会哦。”他从她眼里看到温柔的自己,“也许有一天你利用了我,我也很难这样对你。”
七年前,
沈飞卿一曲毕,低眉向台下欠身。
台下呼声一片,无数王孙公子醉了一般盯着她,似乎是想把她从头到脚深深映入脑海中。圣德朝第一美人沈飞卿,在他们眼中如同月宫仙子,可望而不可及,千金散尽亦难搏一笑。
她抬头眼里却只看到他。
他一袭青衣,立于满堂绫罗绸缎中却难掩其光彩。对上她的目光,他微微一笑,满是宠溺的味道。
而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