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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钱买顶着这三个名号的那颗脑袋。”他并不是九幽最好的杀手却也感觉很轻松,对面的男子虽然文采斐然但却不过是一介书生,杀他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简单。
“飞卿。”他捏捏她冰凉的小手报以一个使人安定的笑容,“乖,听我的话。藏到那棵桃树后面去,然后背过身去。”
她慢慢走到树后背对着二人。她担心的要死,但是却不敢表现出来分了他的心,她知道如今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便是听他的话。
身后是死一般的安静。
他修长的指点在杀手的云门穴上。
“你走吧。”他收回手没有看对方的表情。
“你若不杀我早晚会后悔。”青色夜行衣的杀手一脸惊异的看着眼前原该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你可以隐瞒你通晓武艺的事情一定会功亏一篑。”
“我并没有隐瞒什么。”他很恶作剧的挑起眉头,“既然身在江湖世家你怎会一相情愿的认为我不过是个文弱书生?既然有着明渊王第一谋臣的名号我又怎会蠢到手无缚鸡之力而又不带一兵一卒?”
“不,不可能。”青衣杀手挣扎着辩驳道,“如果不是刻意隐瞒那为什么没有人看你出过手?”
“你怎么知道我没出过手?”他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缓缓道,“也许只是——没人能看过我出手还活着。比如说,你们九幽近来的那些个失踪人口。”
他如愿以偿的听到对方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也不介意告诉你月影剑也在我这里。”他语气里分明是挑衅。
“不可能,月影剑蔚子岸从不离...”话说了一半忽然卡住。
“南宫湛然也可以是蔚子岸。”他仿佛玩弄着爪子里老鼠的猫,“所以——你还想要我这颗很贵的头么?”
他缓步走到她面前拥她入怀,令他诧异的是她并没有在他怀中抖的如同窸窣的秋叶只是沉默着。
“我们没有变成刀下亡魂你都不惊讶的?”他略略带着失望的表情。
“因为我信你啊。”
“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再在你身边的话。”如果有一天他先离开她,他不想看到他的小飞卿被人诱拐走。
“嗯。”她答得好干脆。
他的大手捂上她小巧粉嫩的耳朵,然后微微一笑吻了下去。
她瞪大眼看到他眸子里倒映出来有些呆愣的自己。
他深深浅浅的吻着,逗引着她笨拙的回吻。
直至山下远处凄厉的惨叫停止才放开她,“要是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讨厌我?”他很久后才收回自己覆在她耳畔的双手。他下在杀手身上的‘三更月色’发作了,真是傻瓜,他既然知道了他就是蔚子岸怎可能活着回去?他猜的没错他是在隐藏身份,而他点在云门穴上时其实是在下毒。他没有立即杀了他不过是怕脏了他的桃花,他捧在手里宠在心上的小桃花。
三更到了。
一双手忽然探来合上了窗。
“当年他也很喜欢来这里。”锦衣人坐到她对面,“他说他喜欢桃花亦喜欢那桃花般的笑颜。”
“只可惜这笑颜已经不在了。”她抚上她自己的脸,“我换过脸。”
“你错了。”锦衣人笑了,“他喜欢的笑颜是一种表情,而不是一张脸。只要沈飞卿能好好活着,他喜欢的笑容就永远都在。”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么?我接替湛然为你做事,你保南宫家周全。如今我要加上一条。”
“你说。”锦衣人道。
“我要遥安臣落榜,终身不能为官。”
“好。”锦衣人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不问为什么?”
“因为妇人之见。”他笑她,“浩雪阁主其事也不过是个妇人而已。”
“白,你果然很了解我。”他说的没错,她只是妇人之见的希望他可以做一个普通的账房.娶妻生子.平安终老,湛然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死了,她只希望活下来的遥安臣做个平凡人。就如同沈飞卿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死了,活下来的乔素此却还是希望可以保他周全。如同当年的南宫湛然对她所作的一般。
“已经不恨他了?”
“也许他从未放弃过找我,只是他已经不记得了。”并不是背叛抛弃,只是忘记了。忘记了曾经答应过一个人,如果有一天分离一定要到桃林找她。
三月的天娃娃的脸,雨说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