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葬在江湖,谁能逃得掉呢?”
一番话来倒说得素此暗自惊心,是啊,谁逃得掉呢?
“阁主。mijiashe.com”有人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叫道。
“怎么?”看着那人微微凝重的神色,素此知晓必有事发生。
“我们保的人死了。”
“死了?”她扬眉,从浩雪阁她接手从未出现一次这种事来,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那护送他的人呢?”
“也死了。”
事发的地点是在歇脚的破庙,几个人脸上神色如常,好似睡去,身体上也没什么硬伤。
“阁主,您看。”碧儿指着顺着瓦檐滴答下来的血迹。
素此抽身一跃,落到屋顶上,果然是血迹斑驳。但又不像是凶手或几个被害人留下的,素此不禁锁起眉头来。
“碧莲,你怎么看?”看着碧儿欲言又止的模样,素此问道。
碧儿有些游移的问“阁主,你有没有听过,鬼车?”
夜里,素此想着白日里碧儿的话。
“公子,你瞧这是什么?”她收拾他的书房时忍不住手痒,抽出一本看起来,一翻就翻到了这幅颜色艳丽长相却和鸭子很像近亲的大鸟画像。
他探过身来看了一眼,笑了“传说里的异兽,鬼车。”
“真有趣儿。”
“有趣儿?”他不以为然,“你最好许愿永远不要遇到它。”
有可能是鬼车么?
自屋顶上发出奇怪的声响,好像是什么鸟类盘旋拍打翅膀的声音。
星芒被送了人,浩雪阁自然不缺好剑,但由于习惯,素此也不过是拣了把器型和星芒相当的长剑用着。素此提起长剑,跃上屋檐。九头的鬼车身影向南飞去,只余屋檐上一滩血迹触目惊心。
古书有载:
鬼车,色赤,似鸭,大者翼广丈许,昼盲夜了,稍遇阴晦,则飞鸣而过。爱入人家烁人魂气。亦有说法称九首曾为犬呲其一,常滴血。血滴之家,则有凶咎
“阁主,你还好吧?”碧莲也跃上屋脊。
“嗯,命人把这上面的血迹擦了,真是碍眼。”素此站起身来,“有事?”
“有位遥公子要见您。”
她拧眉,说实话,她现在真的不想见他。可是,好像真的出事了的样子。
“让他来我书房说话吧。”
遥安臣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浩雪阁的装饰是很规整的,没有因它的主人是位女子而有太多忸怩的小女儿情愫。从头到尾的白色大方素雅,配上一看便价值不菲的檀木器具,反倒给人很大气的感觉,让人猜想这屋主是否是位浊世佳公子。
乔素此的书房更是简单到了极致,几排书架上摆着密密的卷宗,案上供着盆兰花,背阴处开着一扇大大的窗户,正巧能到看几从翠竹。
左右一副对子,写着:
屈屈伸伸,雪压千层犹奋直; 潇潇洒洒,风来四面又何妨。
扇形匾上书:听风轩
靠窗处摆一古琴,看起倒颇有几分名贵。
“乔阁主原来还会捻筝弄弦?”
素此走过来手指顺着琴身滑下,随意拨弄出几个音调摇了摇头“我并不会。”
“那摆这些无用的物件,倒显得附庸风雅。”想起那日她的不留情面,心中自然有刺,想要讨了回来。
她也不答话,只是拍了拍手。
一华衣美少年走了进来,向二位稍一欠身,然后坐到琴后演奏起来。琴技颇佳。
“乔阁主过得如此风流快活,南宫公子泉下有知也可瞑目。”
“他不是那种装腔作势,徒有其表的人。不会在意。”她一语双关,噎得遥安臣直瞪眼。
“如果遥公子是来说这种事情的,碧儿,送客。”她冷淡的挥挥手。
“刚才是安臣冒犯了,实际上,陛下希望您去一趟。”他低下头,变得谦恭有礼。
“我为什么要去?”
“陛下请您去。”
“他并不是我的主子,你认为他能强迫我?”她不以为然。
“请您看在祭司大人的面子上。”
“我没有宰了他已经很客气了。”
“因为???”他沉吟,“因为完成南宫公子的心愿,为了他想要的太平盛世。”
她沉默不语。
遥安臣心里松了口气,蛇打七寸,他找对了地儿。
“好的,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