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落,交回被掳妇女财帛,出资安恤受害家属,并纳贡半年,两国应修好如初。kuxingyy.com不管是因其才华,或是美貌,淦王对他,几乎称得上言听计从。这一点,在淦国,自朝堂到百姓,举国皆知。曾有人戏言,上苍若向淦王要两样东西,一样是他的脑袋,一样是他的王后,他会毫不犹豫的把王后给推出去;而如果后者换成了宣相,他会毫不犹豫地把天给捅个窟窿!”伯昊津津乐道,喜笑颜开,这可是这段游历期间最使他开胃佐餐的帝王桃色传闻。
“难怪,”戎晅将案上的密笺递过去,“先生请看,这是朕昨夜收到的。据说,畲送给先生口中的那位神乎其神的宣相爷的大礼比给勒瑀的还要丰厚,想来那苛勍早就摸透了勒瑀的底。若果如先生所述,只要这位宣相答应出兵,想必我煊国就会有淦国的大兵压境之危。”黑眸内笑意渐浓,玩味道:“听先生这么一说,朕都想亲眼目睹一下这位宣相的风采了。”
伯昊怅然若失:“可惜我煊国无此良相,唉~~”
戎晅淡哂道:“先生莫不是希望煊国也有一个以色事主的宰相吗?”
“非也,非也,”伯昊大摇其头,“不管那些关于淦王和宣相之间的暧昧传闻有几分真假,那位宣相爷的才华依旧是不可否认。兴修水利,削减税赋,振农兴商,肃除弊政,哪一项不是有利民生国本的大计?现在的淦国,国力强盛,空前繁荣,宣相功不可没。”
久未开言的厉鹞道,“这位宣相既那般讨厌作战,反而是不出兵的可能更大一些。”
伯昊拈须而笑,冉冉垂下的星眸内,聚满了算计。一场好戏,他等得够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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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翎儿骑在一匹厉鹞特地为她挑选的枣红小马上,换了身淡黄男装,净白的小脸上笑靥俏皮灵动,兴致高盎。终于要离开那吃没好吃玩没好玩的烂地方,回丏都也好,怎么说都是天子脚下,虽然不会有肯德其,不会有电玩,不会有卡通片,却总繁华过这整日大漠风沙苦的边陲了。
行在队伍最前方的厉鹞回头望一眼这个比较容易快乐的小东西,冷俊的脸上,有了一脉积雪融化后的温柔笑意。
“你是翎儿对么?”伯昊此次,选择与大家偕伴返京,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她,这个小丫头身上,有太多他所感兴趣的东西。
翎了漫不经心地浪费了个眼神赏这位“老帅哥”——昨天第一眼看见他后下的定论,虽然长得不错,可惜“老了”,不然何必留那么长的胡子,帅哥老矣,岂能赏乎?“大叔有何指教?”
大叔?伯昊揉了揉鼻子,“翎儿,你方才口中所诵的诗,是你写的么?”
嘻,可惜俺非王之焕。翎儿喜孜孜地耸了耸鼻头,下巴高高扬起,优越感十足地道:“当然——不是!”
“不是”也须如此得意?伯昊皱了皱眉头。
“很酷吧?”翎儿晃晃尖巧下巴,问。
酷是何物?伯昊不知所云。
瞧他一脸机车表情,翎儿意识到她又犯了鸡同鸭讲的错误了,无力地叹息:“唉,我是说这首诗是不是还不赖?”
伯昊颌首:“是不错,不过此时咏它有些不合时宜。”
对自己近期的文学感学相当不坏的翎儿大眼珠子一翻,语气不善地说:“什么叫不合时宜?这里有塞外没错,而且黄沙漫天,孤城高山,本姑娘我是应景而发耶,哪里不合时宜?”耶,如果姐姐在场,听见自己现在也能出口成章,说不定会给个亲亲爱爱顺便取一张百元大钞奖她几顿kfc。
伯昊道:“春风不度玉门关,似有怨尤圣上的恩泽不能惠及四方之意,可是你看,咱们的王上不都已经御驾亲临了么?王上又何曾不关心戍守边关的将士来着?”
啊,对哦,一时得意忘形给忘了。不过才不要紧,这老头儿想看自己出糗,她岂能容小人得意?“大叔,您别太迂腐好不好?春风不度玉门关,在本姑娘的理解指的是家人的关心和思念因山高路远不能及时到达边关而已。您呀,虽然年纪一大把,但要学着放宽视野,定义不要太狭隘,思想也不要太拘泥,这样对老人家的身体不好喔。”
戎晅此刻正在车内闭目养神,车后的对话无一余漏尽入耳中,脸上,浮起隐忍的笑意。翎儿是俏皮的,而淼儿却是慧黠的,淼儿啊……
迂腐?狭隘?拘泥?老人家?这说得是他么?伯昊向来自诩潇洒随性,否则也不能安心在这片土地上扎下来,而这个小丫头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