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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点漆妙转,半晌道:“我听你给我讲过,这首诗那诗人怀念妻子所作,是说妻子如海,看过了大海不会再为小河流连。难道你有心上人?是你们那个世界的吗?可是,你确定你还回得去么?”
“不知道。无论是大海,还是水,都不应是我的驻足点。我只想找到翎儿,然后再想下一步的出路。”宣隐澜神色悒郁下来,“派出去的人,还没有消息么?”
苗苗摇头:“你都找了这么多年了,如果她真跟着到此,应该早就找到了。”
“所以,这便是我始终无法把这里当成家的原因。一椿报上网上发个寻人启事就可以ok的事情,而一个堂堂宰相广布人脉找了四五年也没有结果。”
“会不会?”苗苗细眉微蹙,“她落在了别国?”
别国?宣隐澜心里一动: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是总认为自己出现在这边,她也应在附近。如果是在别国……?
“你想嘛,我们相府的人都是精明能干的,如果她真是在淦国土地上,怎么可能拿着图影却找不到人呢?这几年里,可是连最偏远的旮旯都给翻到了。唉,枉你精明一世,也会糊涂一时。”苗苗颇为得意,毕竟在“相公”面前扬眉吐气的时候不多。
宣隐澜颔首:如果当真在别国,会是哪里?煊……国吗?
苗苗花容一黯,“唉,单有那个人那一笔已经够愁的了,还有翎儿这桩。怎么办呢,我的夫婿大人?”
是呵,怎么办?若翎儿在他国,那要怎么办?宣隐澜以指绕着束发的缎带,陷入沉思。
苗苗叹息:若王上得见冒牌夫婿这副撩人的小女儿情态,更是要定她了。
“相爷,夫人,你们在里面吗?”姝儿声到人到,话音未落人已入室内。
苗苗向她翻了个白眼:“你要做样子也做得像一些嘛,这么风风火火哪有半点丫头的样子?”
“王上来了!”
啊!苗苗心一跳:不会吧?
宣隐澜倒没多大起伏,整冠起身:“在书房吗?”
“是,”姝儿脸苦苦的,“每回见他都怕得不得了,那个送茶的丫头出来后差点虚脱了,下人们都在暗里说王上可能是修罗转世。”咦?她们的相爷已经穿过回廊了。
“她不怕吗?”姝儿问苗苗。
苗苗嘴儿一撇,娇声道:“所以她才是丞相啊。”所以,他才会那么迷她。后面一句窝在心里,没吐出来,却翻搅在腹内。
蝶双飞 第二卷 第八章
尽管从御书房回到家才是两个时辰的功夫,宣隐澜并不打算奇怪勒瑀的来访。
勒瑀却要奇怪她的不奇怪:“宣都不问一下朕为何到此吗?”
我管你!从善如流道:“王上,为何会突然莅临臣府?”
勒瑀大笑,“宣,你真是个妙人!”
你真是够烦人!“王上谬赞了。”
“方才朕到烟岫宫,你猜王后跟朕说了些什么?”
你们两口子的事,我管得着吗?答曰:“臣不敢妄自揣测。”
“王后说,近来朝上有一些不实传闻,是关于朕和宣相的。想听吗?”
拿历史当新闻,本姑娘的耳朵已经磨出茧了。宣隐澜道:“如果王上要说,臣当然要听。”
“朕当着王后的面,摘了赫运的官帽,降才如廉一级,罚了三年俸禄。”
唔?宣隐澜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问:“为何?”王后的亲爹和表叔,在王后的岫烟宫里,罢官罚银?
“因为他们老了,老糊涂了,朕有责任减轻他等的担子不是?”
那两个蠢才跑到岫烟宫里打小报告去了?王后一向精明,怎么会那么迫不及待地把王上给叫了去?难道这位王后真以为王上仅仅是她的丈夫,一家人有话好商量吗?精明一世,糊涂一时哟。
“宣卿不说话,是对朕的做法不以为然吗?”
“不敢。臣只是担心,王后的贤德满朝皆知,您此举未免有点未顾及王后颜面,她定会伤心欲绝了。”
冷凛的笑浮上了勒瑀的俊脸,“王后的伤心处还在后头。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在军中强辱当地民女,起先军中领队不敢上报,只知会了才如廉。才如廉出了银子以为了事,岂料那个畜牲死性不改,接连作恶,如今还闹出了人命,遇害者老父拦到了京察御史的轿子。但这位御史大人回手就将那纸诉状递到了才大人手中,岂料赶上才大人责打家奴,那家奴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