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观龙舟,那你我找一间清净雅致的茶寮,畅谈一番如何?”
如什么何?不喝茶,阁下大脑进的水也够多了!心忖再跟他啰嗦下去徒是浪费唇舌,闪人总可以了吧?我走,我走,我走走走走走……
“兄台……”
“兄台……”
苍天呐!蓝翾现在唯一想做的是拿块豆腐撞死他,最好能撞他个舌头打结、下肢瘫痪!“书生大哥,你没事吗?你很闲吗?还是午膳吃得太多撑得脑子不够用?你看不出你很不讨人欢喜么?你看不出你有那么一点点讨人厌么?书生大哥,呆、傻、笨不是你的错,可你又呆又傻又笨地骚扰到别人就是大错特错,罪无可赦!趁着阁下你还没有机会酿成弥天大祸祸及满门前,赶紧找个地方避避风躲躲雨歇歇脚,哪边凉快哪边去!”
畅快淋滚的发泄完,那书生瞠目结舌的模样让她良心发现:他是讨人嫌了些没错,但若不是碰上她心情不够愉快,不至于享受到这一顿排头。w61p.com蓝翾失败地摇摇头,拔腿要走。
突然一声长笑尾随而来,“哈哈……宣,没想你给朕的见面礼,竟是这等的惊喜!”
霎时,她双足生根,化身为石。这番天地之间,如此唤她的,还有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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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忡,错愕,骇异,石破天惊,惊涛骇浪……搜尽大脑辞海里的字符以来表述她此刻感受,都不足以形容以万一。五秒钟前,她被一声不得不熟悉的肆意大笑拦住脚步;四秒钟前,她让人挟腰带进了这弄条僻静的窄巷;三秒钟前,缠她多时、挨了她骂又带她进巷的呆书生在他平凡无奇的脸上一气痛摸,随着一些泥沫状的东东卟卟落地,下面的那张脸——
“宣,看傻了么?”那张脸散发着致命的魔魅,细长的凤目贪婪地锁住眼前清艳,麦色肌肤上泛出不言而喻的狂喜。
“王……王……王上!”五秒钟前,她绝对不会想有生之年还有再见到这个人的可能,而若有可能,她宁愿再也不要见到他。五秒钟后,不可能的成为可能,宁愿的可能再也不可能了。
方唇上扯出一抹着足以颠倒众生的笑:“宣,见到朕,有这么意外么?”
废话!咦……迎到他的眼眸,意外之下信口问:“王……公子的眼睛?”
右手修长的五指在右眼睑下摸索,摘出一亮薄晶片,右眸当即换为她毫不陌生的绿色。而后将晶片重新置入眼睑下,再抬眸,又是灰濛濛的颜色了。
易容术外加隐形眼镜?这世界的生产力如此进步么?来不及表示讶异,他已再次欺近,铁箍般的双臂拥她入怀,头埋进她的肩颈之间,“宣,宣,真的是你么?”
这叫什么?避开狮又逢虎?她蓝翾的运气何时差成这样?“公子,现在是在大街之上,这煊国民风保守,您放开……隐澜。”蓝翾手抵着他热气磅薄的胸膛,“您还没有告诉隐澜您是如何到了这里的呢?”
勒瑀将她的头按进肩窝,汲取着盈鼻而来的他所熟知的淡香,满足地叹息:“宣,朕找了你够久。接到耿家兄弟的传书,朕既欣喜,又担心到了这边才发现找到的人如之前的十余次一般不是你。尽管在看你第一眼时就确定那是你,但朕还想看看久别不见的宣在私下里是怎样的一个性情,所以朕扮成了一个又呆又傻又笨的书生给你骂,结果朕的宣相没有让人失望,慧黠精明外还有那样的鲜活灵动。”
怎么办才好?他爱情文艺片式的煽情的确令人感动,但是……到底要怎么办才好?之前是抱着一丝好奇明知山有虎才向虎山行的,竟没想到身为煊人的耿家兄弟是替他寻找宣隐澜的人手,若是能提前预知,想尽法子也不会自入圈套。天,那个不男不女的宣隐澜何德何能?会让一个这样的男人如此费尽心肠?
“公子,此地不是一个很好的说话地。”头让人硬按住,因为鼻子不透气,声音闷嗡嗡的,“您不考虑换个地方么?”
勒瑀听见她的怪声怪气,肆意大笑,“方才就要说找一间清净茶寮的,是你不给面子。”
蓝翾还真怕他如此张狂的笑引来人头熙攘的正街上路人的注目,届时让人看到两个大男人在这块僻静处拉拉扯扯,说不定会给他们浸了猪笼扔到江里喂龙,拼命挣出脑袋:“好了好了,现在给面子,而且给的是天大的面子,还望公子也给隐澜一个面子,省得再呆下不止会丢了面子,还会没了里子。”天可怜见,不是她有意打破以往在他面前一贯维持的谨言慎行姿态,而是这一回较之与戎晅良城的重逢更令她猝不及防,犹在错乱中的心绪实在需要一些疯言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