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令步军统领管辖。ggdbook.com如此则京城内外一体巡察,责任既专,有利于除盗安民。十七日,九卿等遵旨议覆后,又将督捕、都察院、五城所管事宜俱交与步军统领管理。 这次京城换防,再加上乌兰布通大捷,皇长子胤褆在前线表现突出,屡立战功,让不少人嗅到了其中不寻常的味道。果然,康熙虽然对太子一般无二,却连续好几日宿在惠妃的永寿宫。三月,胤褆的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为他诞下一女,康熙不仅亲自赐名,还在满月当天封这个格格为县君。荣宠之重,一时无两。 二月初,胤禛去毓庆宫请安的时候,就见高连一脸如释重负地特地到大门口迎他去书房,连声道:“四爷……您可来了,赶紧去看看……太子爷,太子爷他发了好大的火……” 胤禛早就料到太子最近必定火气很大,此刻听了,脚步便急了些,还离着书房老远,便听到一叠声的打骂哭叫求饶。 “太子这是在做什么?” “回四爷,今儿一早出去,也不知怎么了,回来爷就发火,说要惩治这些个不听话的奴才,从午时到现在,已经死了好几个了。” 书房外的院子里头此刻趴满了太监宫女,几个侍卫正拿着板子行刑,挨个儿地打,太子在书房里又砸了个花瓶,恨声道:“给爷往死里打!不说?你们背后的主子是谁?恩?当爷瞎了眼不知道?” 胤禛皱了皱眉头,绕过满院子翻滚求饶的下人,刚到门口,高连就停住了,不肯进去,只道:“四爷,太子爷吩咐了,奴才不敢进,四爷您自己进去……” 顿了顿,才刚伸手推开半扇门,一个青瓷茶杯就飞了出来,碎在胤禛身后,杯子里的茶水溅了他一身都是,把胤禛泼得愣在了原地。 “不是吩咐了不许进来?怎么?你们这些……”胤礽听见推门声,本是大怒着回头就骂,结果还没开骂,就看见胤禛左半边衣服被茶水湿透,衣襟上还沾着些茶叶沫子,傻傻站在门口的狼狈样,脸部一阵扭曲后,终是没忍住,抱着肚子狂笑起来。 胤禛翻了个白眼,边拿帕子擦衣服边绕过一地的瓷器碎片,抱怨道:“二哥你就这么招呼我喝茶?” “谁让你在门口也不吭声,又不通报就闯进来?”胤礽笑了好一阵,才慢慢停下来,慢条斯理道。 “通报?你的奴才都在院子里挨打呢,找谁通报?”略有些嫌恶地将已经沾染茶渍的帕子扔掉,胤禛径直走过去,抢了胤礽的帕子擦起来。 胤礽见他眉头皱得都起了“川”字,知这个弟弟有些微的洁癖,好笑道:“得了,别擦了,再擦你那衣服都要破了,让苏培盛去取你的衣服,待会儿在这儿换了就是。” 胤禛转头吩咐了苏培盛,仍是觉得浑身不舒服,干脆脱了外套扔出去,只穿着中衣在胤礽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了。 “你看你,这成什么样?”胤礽转身拿了自己的斗篷递给他:“先披上。” 伸手接过来,胤禛把斗篷披上,这才问道:“二哥你这是发什么火呢,至于么?闹得这么大?听说还闹出好几条人命来?” 胤礽一脚把脚边散着的几本书踢开,咬牙道:“还能是什么?也不知有多少人在我这毓庆宫里头插钉子,我非拔掉了不可!” 胤禛系带子的手顿了下,随即又平稳地将带子系好,漫不经心道:“这事儿二哥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怎么今儿偏偏发起火来?” 胤礽顿了下,却是没答话,反问道:“四弟你今天来可是有事儿?” “恩,是有事想麻烦二哥。”胤禛见他不答,心中也有了些计较,便顺势岔开话题道:“我想查阅些前些年皇阿玛治理黄河河工的方案折子,想二哥你给我个手令。” “治理河工?”胤礽一脸诧异:“你怎么想着查这事儿?” 胤禛把玥儿的事儿跟他说了一遍,只不提托合齐的嚣张跋扈,说完胤礽就笑了,道:“河工这是老问题,年年治理,也就那样,你说这也不过个别况,哪里真有这么凄惨?上次徐州巡抚上的折子还说收成有增加呢。” 胤禛心下对胤礽这说法很是不以为然,折子那是能信的么?便坚持道:“反正皇阿玛上次也布置了一篇政论,我也就写写河工治理,二哥你就给我一纸手令,我去翻翻看。” “你要我就写给你。”胤礽说完走过来,把胤禛拉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铺开了一张信笺,接着道:“别怪哥哥我没提醒你,你要写这个做作业,可就心了,要知道,治理河工的巡抚大臣,这两年走马灯似的换了十来个了,没一个能长久,这可是皇阿玛心头的一根刺。” 接下来的一个月,胤禛便一直在忙碌着查询河工治理这事儿,他不仅去翻看了自康熙九年开始的治河记录,还特地出宫去拜访了曾担任河工总理大臣的靳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