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们少见多怪了?”胤禩拍拍手,把空碗放回桌子上:“总觉得不太安心,这客栈居然没有一个客人,二也没有……” “反正只是一晚,吴尔占就在对面,若是有事也定然赶得及。bookzun.com”胤禛平静安慰道。 “恩……”胤禩也觉得自己实在疑神疑鬼了,便伸手拿过煤油灯吹熄了,两人和衣侧躺在床上,却都不敢沉睡,只浅浅闭着眼憩。 半夜时分,胤禛已经有些迷糊,白天一直赶路,刚刚也很紧张,此刻紧绷的神经不可控制的便有些放松。却在这时,窗户从外面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隙,顿时从天空泄下一片朦胧浅淡的月光轻轻映在凹凸不平的地板上。 外面的人并没有急着进来,只看着床上的两人,半晌也没有动静,似乎正在熟睡。他这才如一只猫般心翻身进了窗户,又回身轻轻把窗户关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可待他刚一转身,就见胤禛已经翻身坐了起来,正冷冷看着他。这人穿着黑色夜行衣,脸上也蒙着块黑布,看不清年纪面容,只从身形知道他大概是三十来岁的大汉。 见自己行踪已经被发现,这人不但不害怕逃走,反倒是行动大大咧咧起来,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跟着就从腰间抽出一把大刀,雪亮的刀身在黑夜里有些晃眼,胤禛眯了眯眼,此时胤禩也已经醒了过来,突然道:“阁下半夜闯进来,可是飞贼?” “大爷我可不是什么毛贼。”这人声音怪异而扭曲,如同金属摩擦般刺耳,他挥了挥手中的刀,却是说出了一句两人都没想到的话。 “两位,我们家姑娘有请!” 胤禛突然冷笑一声,讽刺道:“你家姑娘当真好客,如此大阵势来请……” 话说到一半,他却是突然暴起,一腿就向着那黑衣人扫去,黑衣人没提防这少年竟是还身怀武艺,也没想到他说着说着就突然出手,一下子被扫倒在地,但他经常与人打斗,经验却极为丰富,吃了这一下亏,手中的刀反倒是反手向着后面削了个圆弧,不仅躲过了胤禛打算扣他手腕的右手,还把正要趁势上来按住他的胤禩逼退了几步。 这一下间,他已是滚了两圈脱离了胤禛的攻击范围,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来,他又是一刀狠狠砍向胤禛,两人在不大的房间里缠斗起来。胤禛,胤禩两人武艺在众阿哥中都算不得好的,而且两人平日里只是与谙达练习或者兄弟间切磋,都是点到为止,何曾见过如此狠辣招招致命的打法?没几招就有些落了下风。 胤禩眼见况危机,周围也没有什么武器可用,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绕到黑衣人身后伸手去敲他后颈,胤禛虽是左支右绌,也见着胤禩动作,心中暗骂他不知深浅,如此就凑过来,没看见那把大刀么?那黑衣人早察觉胤禩靠近,刀一收就从腋下穿过,同是抬脚阻挡胤禛,刀尖诡异地朝着胤禩刺了过去。 胤禛一直盯着他动作,见胤禩仍因着惯性向前躲闪不开,硬生生受了这一脚,伸手使劲一推,把胤禩推了出去,自己反倒因反作用力加上那一脚的巨大作用狠狠撞在了墙上。 巨大的疼痛侵袭而来,胤禛眼前发黑,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震得生疼,内部器官似乎都被这一撞撞得移了位般,喉咙也一阵阵痉挛发甜。 胤禩大急,突然灵光一闪,暗骂自己笨蛋,一着急竟是忘了,便大声道:“吴尔占!!” 这一喊不久,果然,对面的房间就传来一阵动静,眼见有救兵要到,这顷刻间也拿不下胤禩,黑衣人也发了狠,一刀逼退胤禩,拇指食指曲起,放在唇边,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接着外面就是震天的喊声。还传来了吴尔占几人跟人打斗喝骂的声音。 火把把整个客栈照得如同白昼。 黑衣人阴森一笑,声音更是难听:“两位,跟着我们走一趟,我们姑娘可是等候两位多时了……” 话音刚落,门已经被一股大力踢开来,抵在门后的桌子也被狠狠贯在地上,红色的火焰光芒照耀进来,门外密密麻麻全是人,都穿着粗布衣服,好些衣服上还有补丁,手上拿着火把,一些人拿着长矛,一些人拿着劣质弓箭,弓箭对准了这间房间里的两人。
正文 温暖
胤禛一手按着疼痛难忍的腰侧部位,一手扶墙艰难地爬起来,被踢到的地方应该乌青了,头也有些晕,思维始终清晰不起来。如此大阵仗,却不知是哪路人马这样大张旗鼓来抓他们? 这间客栈一扫方才的阴暗冷清,此刻却是亮如白昼,热闹非凡,那掌柜站在院子里看着这间房间,撕下粘在下巴上的胡子,直起腰,原来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乔装的。 吴尔占几人被数倍的敌人围在中央,只能背靠背警惕盯着这些人,却不敢轻举妄动。 胤禩不动声色后退几步退到了胤禛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