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轩禁足在辽宫的欧阳明珠,以她的功夫,若不是重兵把守,哪里能困得了她。siluxsw.com
如今南宫云轩在南岳为帝,独留她在辽宫过着囚奴生活,暂且不说她是不是东方璃派到辽宫的细作,就单说他对南宫云轩是动了情的。
以她的极端性子,定是忍受不了夫君将她打入“冷宫”的事实,对自己的亲娘都可以说不是亲生,可见她一旦爆发,何其凶狠。
“古神医说单公主的头部受到重创,又因连日赶路,耽误治疗,血积颅内,能清醒过来的机会很小。”洛凡停了一会儿,沉重地补充了一句,“皇上的心情不太好,谁也不见,不过相信皇上还是很希望见到皇后娘娘的。”
“本宫知道了,多谢洛将军提醒。”羽彤微微颔首,心中皆是感激,难怪洛凡会成为南宫云轩身边最贴近的人,他是事事细心,为君担忧。若是此等男儿做了夫君,想必也是不错的,回眸给亦瑶和胜男递了个眼色,叫她们在门口候着,接过她们手中的食盒,先一步踏上了高高的台阶。
也正好,给她们制造一个机会,至于洛凡中意谁,这就看缘分。
大殿里,明黄的书案上皆是堆积如山的奏折,几乎把南宫云轩都埋没起来看到不身影。
还是那张绝世的脸,绷得紧紧的,没有任何一丝轻松,幽蓝的眸子盯着手中的奏折,眉头紧锁,像是打了结似的一个个的疙瘩。
看去,有些心疼。未见的时日亦不是太长,他的整个人愈发的削瘦了。
同时他也很敏感,羽彤的脚步声即使很轻,他也觉察到了,耳廓轻轻一颤,眉头愈发皱起,头也未抬,一声冷喝,“出去!”
这一声厉喝里有多少的冰冷就足以证明他有多少的烦忧。
“皇上就这么不想见到臣妾么?”羽彤提着食盒,停伫在原地,唇角上依然是淡淡的优雅,似笑未笑。
他如此烦闷,叫她想笑也笑不出来。
动听的声音像一阵拂过的春风,立即将他脸上所有的冰冷拂去,抬眸,看到是欧阳羽彤的那刻,僵硬的脸立即化成一腔温柔,有些疲惫地眸子抬起,看到眼前的美丽佳人,唇角终于绽起一丝难得的笑意,他的笑也难得的如此好看,“彤,是你。”
他迅速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来,几乎是欢快地奔过去,本想是拥她入怀,只是最后一刻停留,将所有激动的情绪掩盖,捉起她的手,“没想到是你。”笑意依在,仿佛是冰山遇到的春天的暖阳。
“怎么?皇上是不欢迎臣妾?”羽彤故意地挑眉一笑,说话的语气很是轻松,就好像诩星没有来过宫里,亦好像她不知道牡丹受伤的事儿一样。
也许笑一笑,才是给他最好的放松。
“怎么会了?”南宫云轩牵紧了羽彤的手,幽蓝眸子里的喜悦无法掩饰,同时亦有浅浅的责备,“这些日子,朕不去看你,你都不舍得来看朕,朕有时候都觉得你是不是对朕——”
南宫云轩的话还未说出口,羽彤的小手一抬捂住了他的嘴,他想说什么,她都知道。
对他可能是冷淡了一点,但这些日子的思念一点都不少。
难道自己真的不太会体谅别人吗?摇头一笑,谁叫从前都是男人仰望她呢,她是高高在上,而如今反过来了,她当真有些不习惯。
“臣妾为皇上准备了好吃的。”羽彤盈盈一笑,转移了话题,拉着他坐回到书案前。
食盒打开,里面是各种糕点,还有参汤。
南宫云轩的胃口似乎不是太好,轻咽了两口,便不吃了。他在想什么,她都知道。
他习惯了冷漠,习惯了一个人独自承担、内敛、隐忍,如今能叫他如此担心的,只有他唯一血缘亲近的人——牡丹——东楚遗落的公主。
“皇上,关于牡丹姐姐的事儿,臣妾都听说了。”羽彤打破了短暂的宁静,他坐着,她站着,低头帮他研着墨。
南宫云轩并不惊讶,肯定是猜到洛凡透露了口风,摇头一声苦笑,“她是朕的亲姐姐,她为了朕才会如此,朕有时在想,报仇是不是还重要?夺得天下是不是重要。”
羽彤没有作声,只是很安静。江山对于他来说重要,报仇对他来说也很重要,这些年,他隐忍不发,为的不就是江山、权利、恩仇吗?
如果没有当年的悲惨,如今继承东楚皇位就会是他。他不用如此费尽心机的夺他人之位。
东楚的嫡皇子,南岳的养皇子。他是尴尬的,亦是无奈的。甚至有时候会夹在中间,成为任何一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