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绳子后,龚常中却例外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停了片刻,才自言自语般道:
“掌门脾气暴躁的很,莫要跟她顶嘴。ggdbook.com如今你身……还是顺着她的意,才能少吃苦头。”
林一颦点了点头,感激的望了他一眼。世界上总是有好人,即使他只是个路人脸的喽啰,而不是架着五彩祥云的盖世英雄。
爬上梯子出了地窖,林一颦才发现这是好大一处院子,约莫有五六进房屋,装饰的富丽堂皇,一副十足的暴发户模样。
在龚常中的带领下穿过两近厅堂,一个小院,来到最大的正屋中。
只见屋子正中站着一个佩剑的中年女子,脸蛋尖尖,双眉修长,相貌甚美。只是在烛火映照下,她面如严霜,眼光中带着三分傲慢,三分凶狠。
这就是昆仑派掌门白鹿子。
久已不动弹,短短一段路,林一颦就觉得有些疲累气闷,但这场终审是不能敷衍,于是强打起精神,准备了许多恭维话,想以示弱讨好请求最高长官宽大处理。
白鹿子却不开口发问,皱着眉头将小林上下打量一遍。
林一颦被俘半月,只有保命的饮用水,哪里有余洗漱整理?自然全身上下都脏兮兮,脸比菜色发如草。
白鹿子露出了看到脏东西般厌恶鄙视的眼神,微启薄唇,轻轻吐出了两个字:
“跪下。”
林一颦一愣,还存着一丝听错的侥幸之心,只迟疑了两秒,突然眼前一花,“啪”的一声脆响,脸颊剧痛,身子被白鹿子一掌抽飞出去。
“我说,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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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不要反抗恶行,谁要打你的右脸,把左脸也伸过去。
原来耳光这么戏剧,真的会有鲜血从嘴角留下。
跪下,跪下,多简单的动作。
即使耳朵轰鸣,也清清楚楚听到。
就算眼冒金星,也明明白白看见。
脸上很疼,嘴巴里很疼,摔到的地方很疼。
可是身体里有个地方,更疼,更疼。
神说:对恨你的人行善,为虐待你的人和迫害你的人祈祷。
我耍宝,我服软,我求饶。
我没有反抗,也没有恨。
我已经低到尘埃。
可这个,已经远远超出了底线。
我做不到为你们跪下祈祷。
从一而终宁死不屈的叫做烈士;
反抗后被迫对现实妥协,卑躬屈膝的叫做汉奸;
那么先溜须拍马低头顺从,最后却不管不顾的逞强,叫什么?
我不知道,也许叫弱智。
对不起,我学不来韩信。
林一颦慢慢爬起身来,擦了擦嘴角,眼神晶亮,绽开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不好意思,恕难从命。”
“想要我脑袋点地,你可以砍断我的脖子,也可以打断我的腿。”
“其他,你 做 梦。”
韦一笑赶到昆仑派在若羌的别庄时,这里已是人去楼空。
正屋的地板上,血迹已经干涸。
两片长长的指甲轻轻躺在地上,一面染着鲜红的凤仙花汁,一面染着凄厉的血。
作者有话要说:收到负分砖评,本章第二次大修。ps:同学们,俺没提到过一次‘孕’或者‘流’字哦
当我把你抛下2
白鹿子本以为异宝近在眼前唾手可得,谁知这个姓林的女子脾气硬的很,掌掴脚踢,拔了她几枚指甲,也不肯露一点儿口风。偏生她不会丝毫武功,稍下重手便不免将她打成重伤不愈。
失了人质便等于失了宝贝,白鹿子打人都打不爽快,气闷之下遂将陆头蛇骂了个狗血喷头,责怪他们到现在还抓不到那雄煞。
拷问之下正屋里血流了一地,白鹿子有些洁癖,不愿住在这里,当天便带着人质返回昆仑山。她向来喜爱大排场,每次出门都要带着十几名弟子随从,这次涉及到异宝秘密,才只带了两名亲信弟子服侍。
陆头蛇自然不敢怠慢,除了追踪韦一笑的陆仁义一行外,其余五人带着十几个手下恭送掌门归山。
二十多人从若羌出发,向南行了两日,留下追捕雄煞的人仍没有讯息传来。陆仁甲心中好生奇怪,陆头蛇作为线报组织,往日里即使无事,每天都要飞鸽传书互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