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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一声长叹:“算了,去晚了,也怪不得人家,带上苍南的人,我们出去吃吧。”
宁王府书房
男子青丝如墨,披在大红的袍上,背影颀长挺拔,溢出玩味的声线:“邹立,你可别给本王掉链子,若她还不走,明日继续。”
邹立微躬着身,整理着男子的喜袍:“王爷,奴才办事,您放心好了,您就安心的拜堂吧。”
王爷,宁王,欧阳南天。
“不是不放心你,本王是怕那苍南的公主死皮赖脸,父王凭什么让我联姻?那么多皇兄皇弟都可以结亲的,为什么非要牺牲我?还招呼都不打?这点是我最接受不了的。”父皇就喜欢只手遮天,就说这婚姻大事,他非要亲力亲为,也不嫌累得慌。
什么事都可以听父皇的,唯有这种事他不愿假手于人,几番沟通未果,那么就自作主张吧,娶个丫环,也要比娶公主的排场大。看谁能把他怎么样。
“王爷,皇上这心思,奴才也臆测不了,但不得不说,王爷的确皇子中最晚成亲的,如今都19了,哪有19的人,还未娶亲的啊?这公主可能没这么容易走。”其实邹立觉得皇上是有道理的,若不逼他娶,他怕是一直都找不到意中人,都不知道这王爷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
南天猛的转身,那妖孽的脸竟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华贵气质呼之欲出,或许这便是皇族血统,淌流的特质吧,妖美的凤眸,倏然一凛,似有火苗在窜动,直眉轻拧,瞥了邹立一眼,道:“哼!她不走便是你的责任,只当是你这个管家当得不称职,倒是把你平日里的花花肠子使出来。”说完不忘理了理自己的喜袍。
邹立摇头苦笑:“王爷,您也知道,昨天故意让她的随从在宁王府外开怀畅饮引人来围观,明摆着就是逼王爷迎她,后来和喜靴拜堂,她也忍了,是铁了心不回去了。如今奴才也不敢打包票一定能逼走她,但是尽力而为。”
南天呼出一口长气,都说苍南是蛮夷之地,那里的女人,不守妇道,嚣张跋扈,他欧阳南天是绝不会娶这样一个女子为正妻的,说出去都会被帝都这帮王孙贵族笑话,居然娶了一个苍南的女人。
“王爷,奴才今儿早上远远瞧见了,其实王妃长得真的很美,说不定王爷看见了会喜欢?”邹立探身看着南天,试探的问道。
南天冷嗤一声,高傲的挺了挺背,睨了邹立一眼:“有多美,能比宫里那些佳丽美到哪里去?女人那皮囊再美也是那样,本王不稀罕。”
宁王府,张灯结彩,满府绯红,宁王欧阳南天,身着大红喜袍俊逸潇洒,执着侧妃,曾经伺候了自己九年的贴身丫环碧心的手,开怀的入了洞房。
整整七日,苍南的人在王府都没有用过膳,每天不是早了便是晚了,钟离天天带着几十号人在外面将就,几次冲到宁王的书房外,也只见到了管家,都说那该死的不在。
钟离有时候是个死脑筋的人,她便守在膳房外一夜,想看看他们到底什么时候用膳,谁知,宁王府的人那一日便不做饭,去酒楼开席了,但依旧没传她。
钟离心想,她自己这样也罢了,从苍南跟着她过来三十几号人,总得有个着落,她不能不管他们吧,这样生活下去不是办法。
还以为穿越过来,怎么也会是个狗血的偶像剧,才子佳人,俊男美女,你侬我侬,琴瑟合鸣,屁!屁!屁!没有狗血,只有狗屁!
钟离命卡宴执笔,一份协议书,一式两份,送到了管家邹立的手里。
宁王书房内
“哈哈!!邹立啊,本王就知道,你有办法,你看看,你看看,协议啊,协议书啊。”南天执着手里的协议,笑逐颜开,兴奋得在房里转着圈。
邹立接过协议一看,纳兰凝霜要求为了两国邦交,要跟王爷做对名存实亡的假夫妻,还要求此事不得外泄,一定要盖过外人耳目。时间是五年,邹立皱着眉:“可是为何她要王爷赔钱给她?”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苍南现在虽然是有难,但也不至于一个公主搞得这么市侩吧?钱,宅子,赡养费,这这这,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