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米面。abcwxw.com
“施主,出家之地清减,不过些米面。我与师父二人一天不过一餐,具已食过。施主要是饥了,可自便。”
夏桃愣了会儿,却不想师太自己去了,把她一人独留在昏暗之下。
盯了屋外杂草半晌,夏桃吞了口口水。
好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两个口袋一扒拉,果然只余些米面,还发着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料。寻视了一番,真没看到油、酱之类。古时没什么色拉油、葵花油之类的,夏桃来了这几月也只见过以猪皮与猪肉间那层肥肉练的猪油一次,凉了之后就是一块白。可这庵堂又怎么可能有猪肉呢。
你还别说,清胃了这两月,夏桃今日还真有些饿,中午又吃了那么餐好的,此时真叫她饿一顿到是没法忍受的。她向来在口舌上不居着自己,看电视要吃,走路要吃,无聊时吃,悲喜时更吃。
漫漫长夜,饿着肚子怎么过呢?更何况还有石头。自己的饿不过是习惯,而壮年隗石却是腹饥。
于是,便只能做些面食。
“桃子——”隗石突然出现在无门的屋外,原来是他不放心,又不好上门打扰庵堂,便围着庵堂打溜,正好寻到。
夏桃见了他,正好使了他生火添柴,这门活技可不是电视上看得那么简单,夏桃原来回老爸农村老家时也试过,风量、风向、柴量、柴湿度等等都是积年累月的见识,与直接打火的天然气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技术含量。
就着隗石填火的空,夏桃以碗添面加了点凉水,顺着一个方向搅起了面,直到起劲足近七八分钟。她没什么力气所以花费时间长,要是夏父,不过是两分钟的事。
“我来吧。”那隗石见夏桃搅得又慢又费力、停停搅两下,起完火便要接手。
夏桃并不给他,只是重新取了另一碗和面给了他,自己掀了湿重的木锅盖,倾了自己那碗把成稀的糊糊缓缓到入开水中并以木筷不停整锅搅动,不出十秒,便见锅中面儿成了小小鱼苗状,随着搅动栩栩游动。
“哎——这什么?”
夏桃看了眼门外:“面须子。”每当她生病不能食时,夏父便亲做这东西递到她床前,不比此时,是先以葱姜炸了油,再打上鸡蛋或添青菜或以西红蜀煸出汁来续为汤水,最后再稍点了盐不过三四十秒钟的事便成一碗简单快捷的面须子。
把成形的东西盛了,夏桃加续了水成开,接过隗石那碗刚刚明显加多了一倍面粉的碗,见已被手下不曾停的隗石搅拌得十分浓粘有醮劲,几不能再搅动,便以筷就碗边分剥面髻成一个个指状长柳,那形状看着四不像,下到开水中很快便成尾尾大鱼,个个如真,霎是可爱,引得隗石顺着锅灶乐呵。
“面鱼子。”
个头大,比面须子能填隗石的壮口。再加了点盐,一分钟左右,夏桃使了隗石停火自食,自己端了先前那一锅面虚子进了庵堂后门。
那一中一老两位师太见夏桃端了一碗入内,素面到也不好推迟,便分了吃些。
中年师太边吃边点头,似是十分满意。而老年师太并无表情,只是食完了自个儿那半碗便作罢。
夏桃也不多说,退了出去同隗石各自吃了。
天色已是昏暗,中年师太出来时,夏桃正坐在小厨房外的一块石头上看隗石用什么粉洗锅碗。
“施主,天也不早了,随我来安歇吧。”
夏桃同这师太居在另一间泥房里。
正所谓吃饱了想睡,夏桃到真是困了。
“贫尼法号莫心,贫尼的师傅为静空师太。”莫心师太见夏桃点了头,续道,“施主不知打算去何处?”
夏桃除了同隗石,穿来便不曾开过口。而且人世向来是多说多错,她也懒得与人纷争,便同隗石定议只当自己是个“哑巴”。
此时便指了指天上。
“那是要北行了。”
夏桃只是点头。
“嗯,贫尼正要北行施斋,端看两位不像是北方人。贫尼到是去过几次北边,如你二人无异,到是可同贫尼一道,也好有个照应。再则,施主的面斋味实不错,与施主同行,贫尼也好叨上几顿。”
夏桃皱了眉。
这个尼姑,收留自己,还正好要同行。可是有什么可图?再细想想,他二人一个是无根无底、无貌无才的,一个是乡农山民,无富无权,又能被图个什么?虽是费解,可也不好说不与她同行。
“施主放心,贫尼自有口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