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翠萍听了这句也没明白这婢子的身份却不好过问。hongteowd.com
“你随鸣音去吧,王爷那里需要什么你支取就是。”秋蓉见竹桃面有黯色,知她并未睡好,加之这里人多并不适合开口便使了她退去。
鸣音的屋子里果然暖和多了,虽不如年氏房里却十比香红雨强胜。
“看你冻的,”鸣音见竹桃一进了房便直在那擦鼻濞便知是为什么了。“王爷这人就是这般的,什么享受上偏要对折再对折,这么些年越发如此了。”她边说边蘀竹桃取了两双被子给她盖上,“王爷上朝去没到午时是回不来的,你先睡着,近午我再来唤你就是。哎,”她拍拍竹桃的被口,“也是委屈你了。不过,福晋为王爷的心意你也多体谅些吧。办好了差事福晋自是不会委屈你的。”
三两句间,和着暖热的炉火,夏桃再是止不住困意偏头而睡。
鸣音回了福晋处,理了理靴上的雪儿,见妾房们都走了,道:“昨夜那场雪可委实不小。听前头的管事们说,庄子上还压坏了两三间房子呢。”
秋蓉端得陈皮水子,看鸣音靴上雪儿尤未化:“这半日不见化雪,怕是还要下呢。”
“就是。福晋,王爷那屋里只一个炉子,照这样冷下去,不说桃子,就是爷——也可能冻着呢。”
秋蓉又何常不知道?只是王爷固执惯了,除了皇上的话他还正面听听,其他人又怎么可能使其改性。心下一叹,只能道:“再送几个炉子过去以备用吧。”
鸣音回了来,蝉音自去理事。
宋氏前几日也病了,移到北院里去了。此刻屋子里只有二人。
“福晋,奴婢看这钮氏格格不像个简单的人,在说话上头可是比李侧福晋强了去了。再看处事上,竟是比年侧福晋还本事些。”
秋蓉放下稍冷的杯子,瞥了鸣音一想:“你是要嫁去庄子上的,这些女人的事就不要操心了,只管顾好我们院里的即可。”
鸣音虽知福晋是护着她,可明明有事却管不上手还是叫她心下不快。
“福晋,奴婢就是嫁出去也还是在王府里不是吗?只要是为了福晋,奴婢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秋蓉盯着这倔丫头,大叹一声,拉过她来:“我知道你是好心,可府里这么些年来不都是风平浪静的嘛。我看,这些新人旧人都还是不错的,即便挑事也左不过这府墙去。你放心就是。”
鸣音不晓得朝堂上的事,可这二年越发紧张的朝局还是让他们这些奴才们感觉到了什么。可张张口,她还是没有说出来:“希望这是些省心的人。”
从来有人有分争,雍亲王府虽然平静了近二十年,可起起伏伏间的潮汐又岂是人希望的前途?
正文 第三十五章感伤之风
胤禛戌时(19点)后才回王府,跟着同行而归的还有十三阿哥胤祥。二人却没有直回正府反是去了东院。福晋那拉氏提前听闻,并未去打搅,只是嘱人去竹桃那里支会了两语。
昨夜一场大雪到今夜仍为消融。烦劳一日的胤禛一入香红雨便见下着暖帘的门窗里透出团团柔光,不知为何,燥动的心思便安定了稍许。
室内的暖流并不浓烈,和着若有似无的香味儿,叫刚从严寒里归来的人舒服的周身毛孔享受地绽开来。胤祥不由自主道了声“暖和那”,还未卸下大氅便打量起清晖室的不同来。他四哥的脾气怎么着这些年也是知道的。本以为会是一室的清冷,却不想今日却是如此舒服,怎么不叫他诧异?
还是清一色的家具儿,只是几上多了三两只梅瓶。今日到是贴切,没再用那酒瓶儿。瓶内只一支插了腊梅,余下都是些常鸀的枝杈儿,没有一朵艳色的花儿朵儿却就叫清冷的一室显出一分人气来。
“呵呵,原来是梅香儿,四哥,你只知居在文华殿里苦些差事,到忘了昨夜一场大雪最是腊梅盛开时。”
胤禛也盯着那黄梅,对突然改变的环境下意识并不欢喜,瞪了苏培盛一眼。
苏培盛转儿盯了立在暖帘的焦进一眼。
焦进一时出了许多汗,只能回道:“瓶子是福晋屋里的。竹梅——竹梅插了些花枝。”再不敢多说。
“‘小阁明窗半掩门,看书作睡正昏昏。 无端却被梅花恼,特地吹香破梦魂’。呵呵,到也生活。”
焦进不敢去擦额间冷汗,怕再问话,便道:“王爷和十三爷可要用些晚饭儿,福晋早就使竹桃备下了。”
胤禛忙了一日,却并无心情吃饭,这一时还被朝堂上的事所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