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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桃,你还记得是谁苦苦求到年府来救人相救吗?是谁二话不说使了书信救下了即将沦为刀下鬼的隗石吗?是谁给了你二人生机叫你这等下民吃穿无悠、安泰度日吗?”
听竹清提起这些,夏桃下意识看了年氏及立在其身边始终无一言的竹淑,很是诧异,按往年例,这等事由话头向来是竹淑的禀性怎么现在到由竹清开了场。
见年氏并未看她,反竹淑直瞪着她,夏桃便行了个福礼以当知道。
“你既然知道怎如此寡恩不知承恩呢?自你到王爷面前侍侯可曾再于侧福晋面前回过恩?可曾有一时还记得侧福晋的恩惠而来跟前侍侯的?可曾像孝敬福晋般再给侧福晋亲送过一汤一点的?”
“你同这个忘恩负义、见义思迁的东西罗嗦什么!”果然,竹淑开了口,“她这贱奴眼里哪里还有侧福晋,只怕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爬上爷的床——”
“竹淑——!”
竹淑的怒气叫年素尧厉声打断。她看着竹桃惊讶的眼光放下心来,知这婢子还没这个意思。她不能再叫竹淑挑开说下去,毕竟,这个竹桃她还有用。
夏桃没想到年氏主仆三人原来是这么看她的。这怎么可能?不说她没这意思,就是她有这意思那龟毛的老四能看上她?别忘了,她现在可是个没啥身份没啥样貌的寡妇。就老四那挑剔的份怎么着也不可能自降身份宠幸她一个失贞“破鞋”吧?
真不知这三人哪里有问题还是脑弦本就比别人多绕几圈,这么无稽的是非还拿出来“炒作”。
见年氏直盯着她的眼睛,夏桃忙顺遛跪下直摇着头。
“好了,你不用听竹淑的口实,我知道你没有此心,起来吧。”
夏桃不知年氏是否真的相信自己,但她还是低垂着头起了身。瞥见年氏浮动着衣裙靠了过来。
“竹桃,你在我身边,我待你如何?可曾不如竹清二人?”
迎上年氏的眼睛,夏桃想了想。最初之时,年氏真的是极不错之人,自己只要做些吃食她便不再叫你做任何事,由着你在屋里偷懒打混儿,远比老四来得好侍侯。
虽然不怎么记得她有什么亏待自己的地方,可不知为何,现在就是很难再像当初那般喜欢她。
见竹桃摇了头,年氏心慰了不少。偏了身去看那远外山峦:“竹桃,你可知我入府多久了?”她也不需别人回应,“今年已是第四个年头。女子,又有多少个四年?”
由四十八年至今,果真算是四年了。夏桃皱了皱眉,再去看披着火红狐衣内是一身白衣的年氏,虽仍是飘逸清傲,却也染了一层清愁,不负往年的自在。是皇家的气场本就这般低强,还是年氏的心不同了?
注视上年氏孤傲却清愁的眼光,难道,她真喜欢上老四了?
老四那张大冰脸浮于眼前,夏桃怎么都觉得凭年氏的样貌性情恋上老四总有些鲜花牛粪之感。
年素尧似乎能看出竹桃眼中的疑惑,这一时又觉得这婢子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既然已当了王爷的侧福晋,王爷便一辈子都是我的夫婿,是不是?”
夏桃点了点头,明白了年氏的意思。她就算不乐意,也只能接受,现在,她便是接受了。
“不过——”年素尧重新直视竹桃,“王爷,似乎并不怎么喜欢我,你说呢?”
她说得极慢,虽是相问,却叫夏桃很有压力感。
的确没看出老四怎么喜欢她。当然,也没见他喜欢别人。可细想想,这二年老四待年氏反不如最初那会子用心。当年至少他还花时间听年氏软语诵吟,而现在,除了福晋那里还去去,基本上可以说不与女眷相见,就更别提什么性生活了。
难道,老四在外面有人?不像,他哪里有那个美国时间。
难道——老四不行?不是,这两个小阿哥还未满半年呢。
那就是他不喜欢这些女人?
抬头去看年氏,这么个大美人呀,不也曾叫老四花了大时间相陪?
看不透。夏桃看不透这些人。用心和无心仿佛都是几秒间的事。
“竹桃,你老实告诉我,除了福晋,王爷可曾另待他人极好?”
夏桃似乎明白过来,年氏这是来套话的,她想从自己这里了解老四的喜欢甚至他对女人们的意思。
不过,夏桃还是选择坚定地摇头。她不讨厌年氏,曾经还颇为欣赏。如果年氏有本事拴住老四,至少郎情妾意也是段佳话,况且她真的很想知道老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