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相劝,年氏见她主动服软、乖顺了几许便留了下来。shuyoukan.com
兰心雅居顿时空了下来,那拉氏只借了一个下等婆子和二等婢子,言是重新进这么些个奴才要等些时侯。
那年氏也不急,人牙子和府里分选了几波人来,她难得看上眼一次挑上一个,等着她那院子里重新归位,已是大半个月过去。
夜幕之下,平心正居一派旧有安宁。
“福晋为何屡次放纵那年氏?虽说它年家是封疆大吏,也左不过是个汉军旗。此次那年氏大闹王府,福晋不与相压反由着她换人选事,叫其他房里看着岂不是有失您的威信?”那嬷嬷是那拉氏的奶母,本已告劳归乡,此次随儿子上京便来那拉氏处小住,眼见那拉氏对年氏不闻不问,很是不解。
此刻内寝之中只余主仆二人。
那拉氏扶了奶母上榻,才不慌不忙而道:“我给的又何常是年氏和年家的脸面?哼,此次年氏私放竹桃,王爷虽然不曾相罚可看王爷的脸色也知此事不轻,依王爷的性子又岂是忍气生受的?加之次日四川便来了年羹尧的家书,其中意味怕是年氏早有所备。她兄妹之道可以挟年家的基业谋定安泰却不知王爷的性子哪里是能容得沙的?嬷嬷,我与王爷二十多年的夫妻,虽说不曾耳鬓丝磨却无人比我更了解王爷的性子。你且放下心来罢。”
嬷嬷听了那拉氏的话,果放心了五分。
“可由着她放人进来,岂不是有了帮手与你不利?”
那拉氏难得轻快一笑。
“这种明棋既然您都明解,王爷又哪里是看不清的?”她挑开被子也上了床,“王爷要是动了心思,就是蛰伏个十年也是长有的事。哎,这年氏,虽是难得聪慧的女子却遇到我们王爷这么个性子,哎——”
这一夜便也安泰。
次日一早,年氏还未下榻,竹清便言道:“大屋里有话传来。”见年氏使眼色叫她近身,竹清才就其耳畔轻语一番。
这一听到真叫年氏震惊。她自诩聪明,算定了王爷动她不得,却真没过多考虑王爷的性子。那拉氏一番说辞到真是警醒了她。想着便有些气短,引得一阵干咳。
“二小姐莫要心乱。竟然已是如此,目前最重要的不是追悔而是以后如何弥补。”
竹清的话令年氏安定了不少,可她心里的苦涩又哪里是想放下便能放下的?如果王爷因此恼了她,又哪里是几句软语所能弥补的?
计较一番,她也不由觉得自己此次过莽了。可竹桃的话由不得她不私放于她。至于因事换人之事,却是做得太过了。
费神间见竹淑端着脸盆入内。
这竹淑或许真是因事成熟了,以前这些个亲自侍弄的活因为年氏娇纵着她到真不曾叫她做过多少,现如此真是乖巧了。
年氏微有心慰。就着二婢的伺弄起了身。
不几日,雍亲王府格格武氏有孕。
时至腊月,又是一番年忙。
大雪之下,京城依旧。
何图仔细打量着面前这把精巧却了生寒光的古刀:“爷,这可是魏文帝命人所铸陌露刀中其一的龙鳞?”
“呵呵,你到是好眼力。”胤禟很是高兴心腹之人的眼界,“这可是爷我花了大价钱极为不易才弄到手的,哎,连我自己看着都觉得爱舍不得呀。”
那何图提溜了一番眼色。
“爷既然喜欢,留下就是。”
胤禟对何图的心眼不以为然:“爷我虽然未生时,母妃便曾有梦入怀,见北斗神降。然我心甚淡,于那至高的宝座没什么兴趣,所求也不过大富大贵、安安泰泰了此一生。但生于皇家又哪里难独善其衷?你且把这东西好生装标了,正月里送于十四弟便是。”
那何图果真有些惊诧:“爷,这不是送于八爷的吗?”
“哼,你知道些个什么。我虽与八哥交哥,可观他这二年的气数已是相尽。我这诺大的身家自然要早做打算。哎,五哥是从未有些心思,三哥又是个头脑不全的,老四更不用说,如今八哥也不行了,只能在十四身上压些金两了。哎,只是难舍这么好的东西。”胤禟取过龙鳞刀来把玩了许久,才续道,“若不是实在是好东西,又怎么送得出手?十四是个德才齐全的,希望将来大贵难全我这份闲人一份自在。”
十二月十九日,圣上遏陵而归。
二十二日,雍亲王府发生了一件大事。还有身孕的武氏落入池中不慎淹死。不几时,便有人曾见武氏死前曾遇见年氏,还得了不少冷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