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问此?”
德妃划过一丝了然:“依额娘看,西北的战事也逃不过这几年去。mankanshu.com一旦战事起,以你皇阿玛的身体自是不能亲征,自然是要皇子领军督战。诸皇子之中,军功上有为的首当是胤褆,至于其他——”本是极端容的眼睛这一时调起竟是极为妖媚,“以额娘看,都是不成气候的。”
男子争战沙场是骨子里宿有的激情。那胤祯一听说将征战领兵不掩兴奋,当下大笑道:“快哉快哉,是吾所求。”
德妃却冷了面色:“你以为额娘只是想叫你当个有风险的大将军?”
胤祯听了母亲的厉色,掩了性子淡然道:“额娘的意思儿子明白。”
德妃观察了一番幼子的神色:“果真明白?”
“若是这个理都不明白,儿子又怎能得额娘如此重待?”
德妃果然笑了:“哎,也不是额娘太过偏坦,只是你那四哥性子喜怒不定不说,为人也是阴森小气,难以成势。往年里我对他还有些许期望,只是今次——”说道此处,住了口。
偏胤祯并不放过:“额娘说的是什么事?”
家门丑事,德妃本无意再说,可终顶不住幼子的寻问:“还能有什么事?你那四哥也特是无章无规的,弄得现在把个寡妇收了房不说,还独宠了起来。这要叫其他宫妃知道了,我还有什么脸面?……”
胤祯由永和宫出来穿着西筒子路。
他母妃虽在大妃之位上,也颇多皇阿玛恩宠,可他上面除了自己的一母之兄还有那么多极为能耐的老哥,即便是有争位之心也一直掩示得很好。在所有人心里,他是极光明坦荡的汉子,就是四十七年皇父拔剑之时他还能冷静地为八哥挡剑,那一次虽然当时恼了父皇,可过后不知为他在所有人心里谋了多少的重情重义的高节,这才使本极为爱重十三的皇阿玛转而宠重于他。如今老二下马,老八无忘,就是四哥也是一只能干事的闲人,若这次果真如额娘所料西北战事起,哼,到真是个绝好的契机。
另外,惹得额娘不快若真是因四哥把个寡妇收房,那他可好好打探打探,是哪个风/骚的寡妇能叫四哥破了金像。
这边胤祯如此打算,再转而说几个时辰之后,天色已入夜,夏桃这里做好了饭热着却没有等到胤禛。
京城十月末的天气已是极冷,一层绵的单袄早已不足抵挡风寒。夏桃本是在殿里等,只是两个小时等过便觉得屋里燥火难耐,便披了件风衣出来,遛达了不知多久,最后反而蹲在干枝的海棠树下隐在一片黑暗里执着地对着香红雨的大门。
今夜的月牙一笔而就,当胤禛低垂着头走进院时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就那么走了过去。
夏桃并不想胡思乱想,所以她并没有胡思乱想,只是脑子里一直维持空空的状态让时间过去,只是在等了数个小时之后情绪上难免有些失落。
当看着老四那么走过去,她还是没怎么胡思乱想,大约就是有些被丢弃的小猫心态。可她还是很能调适地自己拍拍搭地的衣摆起身跟着往灯光下行去。
出来寻人的刘宝卿正与要进殿的夏桃来个正面,还不等他说上什么,便见夏姑姑自己抬腿进了去。
屋子里燃了个暖炉。胤禛正由人侍侯着用热帕子敷脸,那帕子一离开脸面正见桃花难得穿了件他认为体面的他早叫人备好的紫缎金绣格格服闪亮亮现于眼前,立时那笑容便顶上了颊。
一入屋那一股子酒气便掩不住,夏桃看他笑得如此开心、颊如染脂也知道他是喝多了,趋近正要侍侯他退了衣好舒坦舒坦,却很大一抹女子的烟粉味就着热浪毫无预警地刺入神经。
“夏,爷今天赢了他们!”胤禛却只是高兴,口齿虽还清楚却全是酒中的迷离,“呵呵,论起马上功夫我胤禛怎能差了他们去?往年里不过是爷有意相让罢了。”胤禛说到高兴处抬首却见桃花一站在几步之外并不接手,反一脸子厌恼。一个不怎么显的酒嗝之后,他也不乐意了,“你怎么不高兴?”
夏桃虽然心里厌烦,却还是上前去替他退衣扣:“没有不高兴。”
“你明明就是不高兴。爷虽然喝高了,眼色嗝——可没有问题。瞧瞧瞧瞧,”胤禛抬手把食指点在桃花的嘴角,“这里绷得老紧。”
“啪——”,夏桃一下便火了,一掌拍开老四轻挑的手指。
苏培盛也不知这二位啥得了,原本还好好的,突然就愣怒上了眼,他惊在当下进退不是之时,却见王爷自己先低垂了眸色:“爷是喝多了……兄弟们打着高兴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