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沉梦,你还焉有命在!”
“后悔了么?”我唇边轻轻漾起一丝轻笑,道:“许是有一件事你是不知道的,就是――夏炎凉――”我缓缓道:“她是商少长的亲生妹妹。kunlunoils.com”
兰夜大喊道:“你说什么!”
我轻轻道:“夏炎凉的‘甘露’果是好用,只可惜……只剩下这样一丸了,不过,一丸也就够用了……”
兰夜狠狠地看着我,咬牙道:“怪不得,秦楼月当时用了那许多‘沉梦’,却仍未制你于死!”
我稍稍点头,道:“这就是你的最后一个错误,用重复的手段。但是――”我左手食指缓缓抹过剑身,右手平举,语气有说不出的清冷:
“这可是你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兰夜突然脸上现出一抹柔媚的笑容,娇声道:“那么,你就这样容易原谅了那个负心人?想你如此性子,居然能容许这样一个男人对你始乱终弃么?”
我面色一正,沉声道:“你错了。”
“你最初便错了,你以为商少长抛弃我了么?”
我牙齿用力咬住下唇,恨声道:“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丢下我,只不过,他是天下最笨最呆的大呆子罢了!”
“他用计将我送到宁王处,只不过那里对我最安全。”
“他故意用话来伤我的心,只是想让我离开他,而自己来面对你――‘温柔’的兰夜!”
“他本来以为,这样就能使我脱离你的注意!”
“只可惜,他一直都想错了!”
兰夜抿嘴一笑,道:“真的么,他真是这样想的么?”声音似有还无,如含着最甜美的蜜糖般悠悠传来,听到耳中令人一阵眩晕。我只觉眼前忽地一片空白,脚下忙向后急退!未持剑的左手五指如扇向上轮去,只听得指间叮咚连声,甚是清脆。只觉背后一痛,原是向后掠时,身子重重撞上了一棵柳树!
这一撞甚是疼痛,却也使我脑子瞬时清醒。只见兰夜已是金剑在手,白玉无瑕的手指轻轻在剑身叩击,笑道:“没想到,你居然会用风少翌的‘踏雪寻梅’!”兰夜眼波流转,腻声道:“如此说来,你应该杀我很容易才是,却为何这样辛苦呢”哎哟哟,连气也喘不匀了……以你现在的功力……只怕‘踏雪’这一等一的轻功,却只学会了一式半式罢。”
我静静调匀呼吸,冷道:“那你为何不试试,看我到底学了多少?”
兰夜脸色稍变,随即笑道:“别逞强了,小妹妹,你虽拔出剑来,却一直不敢进攻,一定是沉梦药效未尽,而且你用寻梅指将我从琴边赶开,也费了不少气力,否则,你为什么迟迟不用琚雪剑,却始终和我斗嘴?”
我的心猛地向下一沉!
兰夜说的没错,在离开琼屑洞天时,风大先生只教了我一式琚雪剑,和一式“踏雪”的轻功。除此以外,就是风大先生教我弹琴的指上诸般变化,平时早已烂熟于心,却没想到今天一击成功,成了兰夜口中的什么“寻梅”指。
三天的时间,我又能学得多少?
我眼神一凝,道:“你这样说,岂不是也怕这柄琚雪剑?”
兰夜眼神在我身扫来扫去,突地哈哈大笑,道:“小妹妹,你觉得这柄琚雪,便真地成了你的护身符么?”兰夜眼波不住流转,仿佛眼瞳中竟仿佛有七彩之色,柔声道:“你可知这琚雪剑虽为天下三大名器之一,但只有这柄剑,又被江湖人称为‘魔剑’。”兰夜手指在金色软剑上轻弹,声音叮咚悦耳,好似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旋律传入耳中,听来觉得心中奇怪无比。兰夜的声音在耳边不住旋绕,好似直要钻进脑子中去:“不能驭剑,必被剑驭,你一直想控制这柄剑,无奈总是力不从心,是不是?你现在一定觉得持剑的手越来越失去气力,一点一点都被这柄奇怪的剑吸入了罢……”
我眉头一紧,刚待回话,却觉持剑手臂甚是沉重,仿佛象举着千斤巨石动弹不得。握剑的五指随着兰夜甜腻的声音传来,竟不自觉轻轻颤动。兰夜的声音如蚀骨的毒药,正慢慢消磨我的气力与意志……心中突然生起一个念头:如果此时有一张床铺休息,那却是多好的一件美事――我眼见兰夜笑容嫣然,手弹金剑,一步步踏草行来,一双美目中杀机毕现。脑中一个念头闪过:“不好!自己要再不躲开,非要命丧她剑下不可!”,偏偏手足酸软不堪,仿佛兰夜的话语中有无尽魔力,明明不想去听,但却一句一句,全听进了耳里,手勉强将剑抬至胸口,却是再也抬不起来。我眼睁睁地看着兰夜走近,手中金剑慢慢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