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的垛过一杯热茶,小声嘀咕:“哼!要不是宋老爷和虎子,你八成就回不来了!这么大个人,出门还乱跑啥?长安危险着呢!”
我笑眯眯的拍拍他的肩膀:“小飞飞,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没关系,你再多说几句,我爱听!”
小飞飞脸“腾”的一下,红的堪比猪肝:“我….我不说了!你就成心让大家急吧!”
萝卜长和范居卿哥俩好的挤过来。husttest.com萝卜长的开场白是:“我们家虎子那屁股上的一脚,也不能白挨!你要把事情的前前后后,仔细给大家说清楚!”
范居卿掏出随身携带的小簿子,做翻看状:“尤其是那个香樟木的马桶!上面的符号太重要了!我们破案的线索,都指望带血的刻印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还是某离心肠好:“都别着急,先让她休息一下,吃顿饱饭吧!”
我点点头:“我发誓,等我祭完五脏庙,我一定交代清楚!”
我到时直接召开新闻发布会,还不成么?尼加拉瓜瀑布汗。
等我敲钟念佛把各位尊神打发走,已经过了午夜了。每一个人听完我这几天的经历,都显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但是都不肯多说,甚至连意见也一点点都无。平时积极的活跃分子,都不知道隐居何方去鸟。
萝卜长临跨出大门前,特地拉住我,叮嘱说:“太复杂了,以我的经验,这事儿,还没完。
你自己一定要小心,最近切莫单身出行。
我和范大人已经招呼兄弟们把物证全部抬回衙门了,你们被绑架的那个长安城边的不起眼独栋小楼,居卿告诉我,现在翻档册才发现,户主已经死了好多年了……”
我惊讶极了:“那怎么还在用?平时就没有人发现?”
萝卜长左右扫视了一下,压低声线:“现在京里,只要有银子,有关系,什么事情办不成?别说是栋房子,就是活人,都能给你弄死了;死人,都能给你说活了……..更何况是那种下人区的边边角角,灰色地带?只要不出事,谁都不会注意。有现成的好处,哪个小官儿不捞?事情不大的,全能摆平喽……”
我颔首:“了解,你们有难处,这个案件,不好破。”
萝卜长为难的把自己想要讲的下半截话又吞回肚子里:“….总之,只要有机会,我们一定给你讨个公道!我还真想看看,是何方神圣,连大组长都惊动出马了!”
丫丫个呸的!难度系数太大,一目了然。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某离就出门了。一天未归,半夜三更才回来。接着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三天,终于在缠绕如网的漆黑里,被我们咨询馆三人,堵在了门廊招牌下。
虽说——坦白从宽,把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但是,在我们咨询馆内部,此条绝不成立 !某离架不住大家《九品芝麻官》中的老鸨一样的口水喷,终于老实交代了行踪:他这几天,去查那幅画了。
那幅画到底玄机在哪里?我们待他走进vip大户室,点燃四盏油灯,烛光下平铺在大桌上,仔细观摩,始终寻不出蛛丝马迹。
某离得意的把画,翻转了过来,指点我们看反面。
我们一个个睁大了眼睛,恨不得比过孙猴子,可是,皆无所获。某离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中,拿着笔管,戳了戳卷轴镶边的那个最下面的边角:
“看!看这里…….”
有个小小的黑字——“朝”。
我们三个把卷轴拉近,仔细研究了半晌:“不就是个“朝”字么?意思太不明确!”
某离耸耸眉毛:“这幅画,我一开始看就觉得,是出自宫中。而宫中,哟一段时间,是禁止落款这个“朝”字的!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这几天,我拜托了宫中的一位“贵”人,他虽然算不得三朝元老,也是重量级的万事通。他答应帮忙,给我联系了估计可以解答我大部分问题的一位老嬷嬷,我明天就可以探听到进一步的消息啦!”
我们三人顿时来了劲。小飞飞立刻挪到某离背后,勤快的给他捏起了背。
绿绮手忙脚乱的给他的杯子里,又是添茶,又是换水。
某离干咳了一声,漫不经心的揉揉太阳穴,老爷的架子端的十足。
我讨好的把头歪过去:“宋老爷,带我们一同去吧!有事情也好打个下手!”
某离故做正襟危坐:“方馆主,这么大的事件,我弄到的可是第一手最机密的资料啊!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带几个人充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