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你可愿嫁于我?”
讶然,星眸圆大,速抬首,不可置信之色自脸上传递,有过许多设想,但从未想过是这样一句,侧头,“南宫哥哥不必为昨晚之事……一切皆是小蝶自愿。”
大手抚上修长乌发,南宫远解释道:“在以为自己就此死去时,很不甘心,想临死之前再见小蝶一次,想听小蝶喃声柔语,想听小蝶锦瑟琴音,想着小蝶的一切,我想这就是刻骨的爱吧,以前很怕过于突兀吓走你,昨晚之事我想小蝶对我也是有所喜欢,所以请让我照顾你,好吗?”
久久无法回神,期待许久的话终于听到,虽然那话……眼睛有些湿润。
朦胧的视线中看到一枚玉佩,蟠龙绞文,醉花环绕,精致细腻,“南宫家长媳所属玉佩,玉在情在,玉碎情毁!”
……
雨,渐渐停去,那日逝去已有三年,因那时的任性导致休养半年之久,也未再见到南宫哥哥。
手,抚上脸颊,只不过换了张脸皮,失去的就是无法承受的痛吗?
红尘堪透何为情 无心插柳柳成荫
秋夜微凉,吹风赏雨,却得风寒,咳嗽不停,果然,凡事终须量力而行。
因过于任性而致此般惨状,故对昊端来的药汁干脆饮下,然未见昊紧皱的眉头有所缓和。
打发秋水离开,言辞恳切的认错:“昊,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低不可闻的叹息在屋内飘荡,东方昊无奈一笑,小姐总是这般不懂珍惜自己,病痛后的无力保证,一旦妥协就是纵容,再多劝说也难阻小姐。
“身体康复前我会让秋水寸步不离守着小姐!”
昊言语尊敬但神情不可更改的命令道,不禁令我头疼,秋水的喋喋不休向来退却三尺相避,但此事无奈是我理亏,望着昊铁青的脸色只得不甘愿的应许。
“想听夜语蝶手中那枚玉佩由何而来吗?”凝视小姐的苦瓜脸,东方昊明了那份委屈,但唯有这般才肯放心,为引小姐注意,抛出诱惑。
“哦?”闻言,打起精神,眸光溢彩,昨夜昊就是因此事暂离我身侧,令我才会彻夜难眠赏雨,此刻自然好奇,“玉佩天下只此一对,非我处所夺,自然打的是夫君手中那枚的主意,只是能从夫君手中夺得的人实在甚少,夺此玉的目的我实难猜透。”
想至那探查结果,东方昊只能感慨一句,造化弄人,只怕小姐怎也想不到那玉佩可算是双手奉送于魔教。
“那枚玉佩原属南宫远所有,数月前南宫远与南宫玉婷因事争吵致使南宫玉婷恼恨离家出走,临走前就盗走了这枚玉佩,后因南宫玉婷不懂江湖规矩被骗了钱财,无奈之下将玉佩典当,恰巧那家当铺是魔教门下,故而玉佩才落至夜语蝶手中。”东方昊简单解释。
讶然,却也想之合理,能不惊动众人取走玉佩唯有不设防的家人,但从未想是这般简单,仰身硬声撞上床侧墙壁,抬首,闭眸,掩下情绪,“魔教之人只晓此玉乃南宫家所有,亦欲让夜语蝶凭此混入南宫山庄,以美人计扰乱,此玉价值却出乎意料,真是便宜了他们!”
“南宫玉婷曾回去欲赎回玉佩,可惜……南宫远因此大怒,直至现在江湖上仍存那封万金交换悬赏单。”
“那为何夫君不曾怀疑夜语蝶手中玉佩来历?未有半分想象的容颜,未有一点共同的印记,只一枚死物,就认定那是他挚爱的人吗?”幽幽喃语,不甘弥漫心扉。
那夜语蝶浑身充满媚气,怎及小蝶清纯气质,怎有小蝶横溢之才华,怎有小蝶紫眸动人,天玄地殊,如何相提并论?
东方昊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且不论小姐到底隐瞒多少秘密,仅南宫远的心思便无法揣测,世人无读心之特异,怎能了解他人所行缘由,故而沉默以对。
几多情殇几多泪,唯唯诺诺顾忌良多,长此以往,只怕将失去与夫君最后的牵扯,默默无语,室内静谧,凝神深思,缓缓下定决心,未来的幸福,自己去争夺,是胜是负,皆无怨悔。
窗外细沙杂音打断我欲出口的话,引了昊的注意力,杂音节奏甚是熟悉,坐正身体:“昊,出去看看吧!”
旋身离去,即便东方昊心底明知那是小姐刻意支开自己,但只要是小姐决定,他都遵从。
昊刚离屋子,有一墨衣身影闪出,脸颊俊美,笑容温和,如丝丝春风带来暖意,即便是责备,嘴角也含着一丝笑意,“小蝶,你又不乖了!”
龙无缺,人如其名,毫无缺点,人缘极好,“看来引开昊的人是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