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却又偏偏带着些莫测笑意,“不负责任?”
男人的神情变得有些难以捉摸,令危瞳再次想起喜怒不定这个词。28lu.net
“你对你不了解的人轻易下判断,不是不负责任是什么!你用猜测来限制我的自由,是不讲道理!”她决定举例说明,“而且以前我跟大师兄喝酒的次数也不算少,要有什么早就有了!”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盯着她看了片刻之后再度平缓,似笑非笑的丢出两个字,“很好。”
很好?
危瞳莫名其妙。
他就非要这么深奥吗!每次都这样,高高在上端着优雅,说些她听不懂的话!果然,七年的代沟差距难以逾越……
她恼起来也懒得管后果,朝他搁下一句“既然你说很好,那我就当做你同意了”,接着自顾自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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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第一次当面与雇主老公冲撞的勇气,在当事人出门半个小时的冷静沉淀后,变成抓瞎……
想想不久前,她还以为不得不跟他分开,心情要多郁闷有多郁闷,现在好不容易好了,又出这事!
然而左思右想,这事她真不能退让。
如果单单只是自己的事,以她的性子横竖都无所谓。
可这事关系到渃宸,他根本就不了解渃宸对她有多好。即便是亲生哥哥,也不见得能像他这样。
渃宸是危家第一个收养的孩子,也是在孤儿院待得最久的孤儿。
他被收养时已经十一岁。他整个童年,几乎都是在孤儿院度过的。
院里的人都对他不错,但毕竟人多,加上条件有限,很多时候难免疏忽。这样背景下成长起来的渃宸,比同龄人更加早熟懂事,也更懂得感恩。
那年她才八岁,家里条件虽然一般,但有父母宠着,自然无忧无虑。渃宸待她好,很长一段时间她一直认为理所当然。
但凡爸妈不应允的东西,只要朝渃宸开口,少则半天,多则几天,他一定想尽办法给她弄来。
十岁那年,她看中学校对面体育用品店里的一副羽毛拍,爸妈不给买她自然而然找上渃宸。
那时只想着拥有,从没想过自己简单一句“想要”,是渃宸用两个星期的午饭钱换来的。
也不过十三岁的孩子,却硬生生挨了那么多天饿,第一时间买到羽毛拍,送到她手里。
看着她满心欢喜的接过,后来自己却在校内的篮球比赛上晕倒。
那天她被吓呆了,知道整件事后哭的稀里哗啦,直说自己再也不要球拍。
他却只是揉乱她的发,朝她笑。明朗若晴空的灿烂笑容,注定只属于夏天的少年。
所以,无论她有多喜欢凌泰,这件事她都不会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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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那次后,这是凌洛安再度见到那张熟悉的脸。
这是一间爵士酒吧,音乐低缓,没有吵杂的猎艳男女,客人三三两两散着,人不多,环境舒适,很适合聊天。
他在酒吧一隅的水晶隔帘之后,身边的于家小姐于丝嫄正和旁侧几个年轻的富家二代聊天。
冲突是怎么起头的,他有些记不清了,只知道于丝嫄凑过来跟他说了几句话,而他没有理会。
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就这么一个动作,挡住了水晶隔帘外面那两道几乎靠在一起的身影。
心里原本就窜着怒意,这下仿佛得到一个契机,他不耐烦的打掉那只白白嫩嫩的手,皱眉开口时大约语气不太好。
随后,冲突就这么起来了。
那两个富家二代也是冲着于家这位身家殷实的小姐而来,他独占鳌头原本就令他们不爽。
英雄为美人打抱不平谁都会演,若是平时或许他眉眼生风的笑几声,搂着于丝嫄说几句无伤大雅的软话,美人若是一笑,事情或许就这么过去了。
可这一刻,他却连敷衍的兴致都没有。只是觉得烦躁,以及愤怒。
母亲设计让静优去向危瞳揭露那人结婚的真相时,不能否认他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在局外静坐微笑,不动声色,像在等待一场期盼许久的闹剧。
果然,暗中监视那人的人传来两人分开居住的消息。他默不作声,却无端开始想像下一次见到她时,她的模样。
大约应该是带着恼意的,用那双明亮的瞳盯着他,责骂或是直接动手,在他面前充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