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折磨才是最残忍的。”
“朕,再说一次,她的事,今后与你无关。四日后,在朕去暮方庵的日子里,你,最好离她远点。朕不希望,你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你明白真的意思么?”
“好,我知道,你一直怀疑我背着你做了什么,可,我想想告诉你,这世上,唯一不会背叛你的就是我们的兄弟情分!”
“朕,希望如此。”
轩辕聿说完,并不再多说一句话。
十一月十九日,是西蔺的,只有这一日。
也好,一年三百六十日,他能予西蔺的,只有这一日。
也好。
既然,夕颜现在看上去,要的是明哲保身,他就再许她一次。
可,为什么,他心底的不安却是愈深呢?
这些不安,并不仅仅缘于,隐士*苍的进宫,更源于,今晚,她的反常。
每一句话。从她口里看似平静地说出,只让他越来越不安。
远汐侯府。
未拢一丝碳火的室内,很冷。
银啻苍换下太监的衣裳,却把银色的纱衣微微敞开着衣襟,他看上去,一点都不畏惧这室内的寒冷。
或许,再冷,都抵不过,人心的寒冷。
“圣上,今晚,您也见到了,她再不是您心中的那个夕颜,她的心里,根本没有您,您又何必,痴迷于她呢?这些药丸,她根本不在乎,在乎的人,您——”
“纯纯,你最近的话,越来越多了。”
“圣上,是不是,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呢?”
妩心问出这句话,哪怕,这句话,是他的底限,她亦会问。
以前,聪明如她,是不会问的。
现在,她却想问。
因为,如果自欺欺人始终逃避的方式,她不希望,她同样如此。
银啻苍微侧了脸,冰灰的眸子,并不望向她,而是注目于轩窗外未知的某处:
“并不是得不到才是最好的,纯纯,你自认为了解我,又有多少呢?除了那个残暴不仁的斟帝之外,你还看得到什么?”
“我看得到的,是你刻意隐藏在暴戾后的执念。”
“很不错的措辞,执念,一个人,若执念得太深,注定,不会活太长。”说完这句话,他望向妩心手中的药瓶道,“不管她怎样拒绝,无论你用什么样的法子,五日后,仍要给她服下这药。”
“圣上,我可以这样做,可是,她会恨您。”
“恨我,更能让她记住我,不是吗?”
“圣上——”
“我说了,不要再叫我圣上,这个称谓,听了这么多年,很腻。”
“是。”
“回去罢,出来太长时间,让人生疑就不好了。”
“是,我回去了,至于小安子,不会有任何问题。”
“嗯,我,不会再进宫了。”
“是。”
妩心望着银啻苍,今晚进出宫,全是依靠着水车,方能成行。
屈伸在水车中的滋味并不好受,但,她知道,让圣上更不好受的,怕是那人的态度,让他心寒。
是的,连她,都觉得心寒。
更何况,圣上呢?
她握紧那重新放了药丸的瓶子,这里面的药丸,既然,是圣上的吩咐,不管用任何法子,哪怕强迫,她都会让夕颜按时服下的。
退出室外,她瞧了一眼睡得昏昏沉沉的那个胖丫头。
其实,有时候,人若胖点,蠢点,是不是,也是种幸运呢?
只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幸运。
很多事情,从出身时,就注定了将来要走的路。
一如,若不是遇到圣上,她也不会成为今日的妩心......
张仲依旧每日分两次为夕颜请平安脉,夕颜的脉象,他虽总觉得不妥,可,做为院正,他并不能直接去问什么。
只是连日的问脉,离他最开始的猜测,愈是进了一步。
难道——
不管怎样,夕颜,是陈媛最后交付他要顾全的人,是以,无论如何,哪怕,穷他这一生的医术,他都是要保住她的。
无论是她腹中的孩子,抑或,是她的命。
当他一生中,有一处的缺陷,在无法弥补时,他希望,能圆满,陈媛最后的嘱托。
毕竟,若当初,他肯带走她,他知道,她会舍弃一切,随他天涯海角。
可,彼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