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想要的答案。
纵然,不知道答案,更能让他自欺欺人下去。
可,这一次,他不要!
因为,剩下的时间,不容任何人用在回避上。
哪怕能回避,战事回避的,亦不过是真相的残忍,
而他的直接,让她的深思陷入一瞬的苍白。
但,她的计较,她的心思,又有哪一次能逃过他睿犀的眼睛呢?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但,臣妾计较的,还是臣妾的身子,并非完璧。所以——”
“没有所以。”他打断她的话,回身,凝向她,“朕,可以为你驱除这毒,包括,你的孩子,朕都可以保下,但,朕希望——”
剩下的半句话,他本来以为不会有任何踌躇的说出,却,堵在了喉口,再说不出来。
哪怕,此时,为了孩子,她定会答应的。
可,他能这么自私么?
不能。
他已经伤害她这样的深,若不是她的坚强,他或许,早该在那日就失去了她。
只是,她的坚强,才让她依旧活到了现在。
“朕不管,这孩子是谁的,朕说过,朕会视如己出。”
收回那说之一半的话,他只说出了这句。
其实,这孩子,本就是他的。
她的清白,仅是为了他所玷污。
为了他所谓的解读所失去。
而这一次的解毒,是以她的命做为代价。
他最信赖的人,布出这一局,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他选择了相信。
源于,那些亲情的相绊,那些过往的种种。
“皇上——”她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的哽咽。
他凝定她的眸子,那里,除了有些许的雾气湮上,却并没有破散落下。
“一切都是真的错。让你身中这样的寒毒,都是朕没有保护好你。朕答应你,你的孩子,你的毒,都交给朕,从今天开始,朕是你的倚靠,你信朕么?”
他意有所指,但,她却不会听得明白。
他也不能说得明白——
因为,怕被她鄙夷。
因为,那一人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
更因为,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只有在她不明白时,才能做得更顺利。
她想说什么,除了让眸底的雾气愈渐的积蓄之外,再无其他。
他,不想让她哭,哪怕,女子的泪,是那么地珍贵,为他流下,会让他有种满足。
可,他不想。
因为,他,不配。
他的手轻轻抚到她的脸上,低语喃喃:
“答应朕,今后不论怎样,永远不要流泪,这,就是朕这次要的交换。”
第一次的交换,他以孩子做为要挟,换来她回到他身边,以及苗水二十万的族兵。
第二次的交换,他同样以孩子的安危做为要挟,换来的是她永不哭泣。
是的,只有她永不哭泣,他才会心安。
心安......
她的雾气后,分明有着些许的疑惑。
心底,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可,一时间,她却是辩不得的。
犹记得容嬷嬷说过,女子的眼泪是最珍贵的,只可以为最爱的人而流。
她曾经流过的泪,亦是屈指可数。
今日,对着他,她竟会遏制不住泪水。
难道——
可,她配么?
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随他一语落,倚进他的怀中,倚进的刹那,她把雾气悉数地倒流回去。
她不流泪,如果,这是他要的‘交换’,她不流。
手,没有迟疑地拥住他的身子,绕过那些衣襟,她轻柔地触到他的背部,隔着绵软的袍子,她纵那么轻地覆住,却犹能觉到他的身子震了一震。
这一震,并不是因为她的相环。
而是,那些袍衫底下的肌肤,怕早已被那火床炙烤到没有一寸完好吧。
假若,这是治疗她寒毒的法子,她能要么?
“别动。”
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象以往那样,她的指尖滞在那,动不得,然,心,不能不动容!
她的心思,总是在他的跟前,无所遁形。
“你的千机之毒,火床只能暂时压制,要彻底解除,需用其他的法子。”
千机之毒,除了天香蛊,却是无药可解。
天香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