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声音低哑:
“对不起......”
这一语的意思,他知道,她仅听得懂一层。
还有一层,他想,他是会告诉她的。
但,不是现在。
不是。
容许,他的自私。
只想,好好地,没有旁骛地和她度过这剩下的日子。
“是臣妾失仪了,皇上,臣妾身怀有孕,不能尽侍驾之责......”她的声音越越低,及至最后,只把犹带着红晕的脸埋进锦枕中。
她的不完美,该怎样给他呢?
方才,她真的想把自己给他,可惜,却勾起了记忆中那抹不堪。
或许,从此以后,她的心结就在此吧。
她没有埋进的半边脸颊,能觉到他的轻触,但,只是轻轻触了一下,旋即收回。
“你没有错,都是朕的错......”
带着慨叹说出这句话,他的手,复帮她把肚兜,亵裤,中衣逐一穿上,她肌肤冰冷,哪怕,他再刻意避开,都清晰地映进他的手心。
这份冰冷,将他的灼热,迅速的浇灭。
下榻,替她将锦被掖盖好,语音温柔:
“再睡一会,朕往御书房批完折子,再来陪你。”
“嗯。”她只低低应了一声。
恰此时,殿外传来通报:
“太后驾到。”
轩辕聿的身子一僵,然,他是阻不得太后进殿的。
若现在出声阻止了,无疑是向人昭告他白日宣淫。
可,现在的状况,比白日宣淫又好多少呢?
不过,也是好的。
至少,太后看到这一幕后,迅速摒退了随伺的宫人,仅一人进殿来。
他只来得及将龙袍复穿上。
正晌午的日照,辉照在太后勾勒宝相花纹的袄裙上,衬得那紫貂的皮毛,亦沾上几许的金华。
“母后万安。”
一语间,轩辕聿将龙袍的盘口一个一个系上,幸好,夕颜的中衣他不仅穿好,还替他复盖上了锦被。
“哀家,甚安。”
太后的目光流转间,睨了一眼犹卧于榻的夕颜。
夕颜忙在榻上请安,太后径直走到榻旁,免了她的礼,目光锁定在轩辕聿的脸上:
“皇上,可还要去御书房?”
“朕正准备往御书房。”
“哀家吩咐莫菊给皇上备了一蛊鹿血,就搁在御书房内,这,最是滋补的。”
轩辕聿的脸随着这句话,稍稍滞了一下,颇有些讪讪道:
“朕知晓了。”
鹿血,大补虚损,益精血。
太后之意,不言而喻。
“去罢,哀家在这陪着醉妃。”
“母后,张院正稍后会为醉妃请平安脉。”
“哀家只坐一会,皇上,难道,连哀家都不放心,怕扰了你妃子的清静么?”
“朕,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就好,去把那蛊鹿血喝了,别费了哀家一份心意。”
轩辕聿颔首,转身,步出殿外。
甫出殿,张仲正带着医箱朝这走来,这会子,并非请平安脉的时候,他方才在太后跟前这么说,也实是要借着张仲请脉的因由,不让太后过多在殿内而已。
曾几何时,他是连他的母后,都放心不下了。
此刻,见张仲走来,他略停了步子,张仲只走到他跟前,按规行礼后,旦听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