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象八爪鱼,她的脸更加红,红到无以附加时,她闭上眼睛,只将脸侧过去,埋进锦枕中。
烛影透过纱幔曳进些许的红意,这些红意,将帐内的温度更融得让人没有办法淡然。
真热啊,只不知这份热,是来自那些烛光,还是,身体深处,也生出的燥热难耐。
于是,最后一丝理智,终被身体涌现的情欲所摧毁,胸口热流翻江倒海似地想要寻找奔腾的出口,他勾住她的下颔,将她的脸从锦枕中勾出,接着,复吻住她的檀口,带出她如小兽般低低的嘤咛,深深吻入她的唇中,交缠于她的丁香软舌,知道她因没有空气,低低地轻吟着,他才放开她的甜美,然后,一路浅吻下去,吮上她胸前的嫣红,带出她颤栗的回应。
她纤纤玉指,插进他本绾好的发髻,只一拨,绾发的九龙簪被她松去,他的发丝与她的缠绕间,她在他渐变深变重的吻,以及温柔的抚摩下,惟有化为一泓春水。
“聿……”低唤出这个字,她觉到,思绪再不受控制,体内突然闪现一抹燥热,想要有东西去填满,去充实。
当他冰凉的手掌来到她莹润玉腿的内侧时,她滚烫的身子像是得到了滋润,不由自主地朝他的身躯上靠去。
没有亵裤的阻挡,他摊入地萋萋芳草,幽径里有暖流渗出,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他还有有些许的犹豫,真的,怕再弄痛她。
而她,仅是将她的身子,再再地逼近他,惟独,脸,再次埋进锦枕里,不敢瞧他。
他的手抚上她的鼻尖,觉到,她鼻尖有些许的汗渍,她似觉察到这个,想要避开,避开间,却只将自己的唇送入他的,他再次嚼住她的芬芳,唇畔流连间,低徊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想起:
“如果痛,告诉我。”
第一次,他不在她跟前,称‘朕’,她点了点头,而他的吻,却丝毫不能让她放松,反是让她的身子绷紧。
他凝着她的紧张,干脆松开她的唇,在她终于张开眼睛时,他的吻落在她的眼帘上,觉到她一震时,他俯过脸,吻住她的耳坠。
果然——
这处地方,再次带起她敏感的战栗,在这战栗中,他略高的托起她的身子,将她白暂修长的腿分到最大。
“夕夕,放松……”在她耳边低吟出这句话,他极缓极慢地让自己纳入她的紧窒。
疼痛,还是疼痛!
纵不是第一次,总曾诞下海儿,竟还是让她觉到犹如第一次,一样的疼痛。
他也没有想到,她仍会这般的紧窒,他倒吸一口气,知道,她的痛楚,甫要抽离,她却只用柔弱无力的手,扶住他的肩,身子,更紧地蕴贴于他。
哪怕,疼痛来势凶猛地蔓延在她全身,但,随之袭来的,是不搀杂着说不清的瘙痒与麻意。
然,他却再不动。
她将脸一头扎进锦枕中,这一扎,让他的吻从她的耳坠上松落,他瞧见她白暂的颈部湮出些许的粉红,她春葱般的手指也不再勾住他的,只无措地扶住自己的胸前,带着更为娇羞的意思,而,她的身子,却不安分地稍稍扭了一下,一扭间,他这才开始缓缓动作,一寸一寸,往内研磨,研磨中传来一阵阵酥麻,一点一点释放者她灵魂最深处的炙热与渴望。
不知道怎的一刮一擦,恰带到她体内最敏感一点,他瞧见她,较小的身子一缩,轻咬住枕头一角,双眼愈发地闭紧,颤抖不已。
他缓下节奏,只一意攻占幽径内的那一出敏感,照着之前的法子轻刮浅擦,终让她受不住似地嘤嘤起来,她的手没有力气抓紧锦褥,更见难熬地咬住锦枕。
她身体最敏感的部位统统落入他的掌控,排上倒海般袭向她的一种快感让她脑中一片空白,她觉得快要脱力,脱力的刹那,有一种轻盈欲飞的酥麻从他和她的结合处寸寸扩散开来。
而就在这时他停下所有的动作,令她身心骤的一空,几乎想开口求他,他却本置于她身侧的手上移,捧起她的脸,又缓缓压下身来,注视着她的眼睛,沙声道:
“夕夕……看着我……”
她不想松开咬住的锦枕,可他的声音犹如魔音一样,让她不自禁地凝向他,他的眸子黝黑,好似最纯正的玄色水晶,曝光流转间,是一缕幽蓝的湮出。
而他精壮欣长的身躯,蜜色的肌肤上冒出一滴滴剔透的汗,滴落在她那洁白无暇的肌肤上。
一如,此刻,他即将赐予她的雨露,后宫女子人人都向往的帝泽雨露,如今,她亦承着,亦不能免俗地,希望他的赐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