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皮糙肉厚,不用换了。dashenks.com”小川随意挥了挥手,大大咧咧的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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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台倒塌事件之后,负责看管材料的几个宫人被处死,原因是搭建祭台所用的木材被大量蚂蚁蛀蚀,那蚂蚁与常见的蚂蚁不同,颜色发白,蛀蚀木头的速度非常之快。搭建祭台的人不识得,也就没当回事,发现赵阿大对祭台动了手脚的小川阿山也只注意到了表面上人为的损坏,没有把这些蚂蚁放在心上,因此而吃了亏。
那蚂蚁在京兆十分少见,定是有人刻意寻来的,却无人知道是谁做了手脚,又为何要置苏澄于死地。
他们都没有查出来的事苏澄自然更查不出,但此时的她也已经不在意这些,反正她自那日的事情之后就整日关在听雨轩中,除了御膳房之外哪儿都不去,想来对方也找不到机会再下手,这样一来也就不会再伤害到自己身边的人。
她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日三餐照常,但脸上却几乎再没出现过笑容,即便对楚珍等人偶尔露出一抹笑意,也不过是不想让他们担心而刻意摆出的笑脸罢了。
祭天当日的那场大雪不仅落在了京兆,也落在了昭国诸多久旱之地,浸润了民心。
秦轩的计策因此再次被打乱,恼怒之下的他借着三皇子生事之机,随便寻了昭国一个和他三弟有私交的官员,指责是对方怂恿了自己的三弟,让他趁自己不在国内时暗生事端,从而进一步指责昭国随意干涉他国国政,以此为由挥兵相向。
他之前本是希望昭国能够内乱,这样自己才便于下手,也能得到更多的好处,但是计谋一个接一个的被破坏,昭国的大旱也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有了缓解的迹象,再等下去只怕他安排在边境的兵马这辈子都用不上了,与其如此,还不如趁他们旱情未稳之机能讨多少便宜讨得多少,反正得来的到日后都是他登基为帝时的国本。
盛德八十一年正月十八,上元灯节刚过不久,黎国便骤然掀起了战事。
数日后,就在战报传回宫中的同时,许久没有召见苏澄的任一却突然传她前去,让听雨轩中众人都有些吃惊。
她一路跟随宫女来到了养宁殿中,任一右手固定着夹板,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等着她。
她在他面前站了许久却都不见他说话,终是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轻声问了一句:“你……好点儿了吗?”
他稍稍抬头,看了看这张近两个月没有见到的脸,沉默半晌才冷言说道:“回去收拾东西吧,明日上朝,朕下旨准你离宫。”
苏澄一惊,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明明是自己期盼已久的事情,此刻听到却不知该是什么心情。
任一说完后就又低下了头,不再看她。
她稍稍沉默,之后木然的点了点头,迈着沉重的步伐转身离开。
“去沧澜,朕已去信给夜羽,他可在昭黎两国开战期间保你平安。”背后又忽然传来这么一句。
她的脚步滞了滞,没有答话,继续向殿外走去。
因为她在殿中而候在外面没有进来的孟楚玲此时与她擦肩而过,抬脚迈了进去:“皇上,今日的药熬好了,趁热喝了吧。”
苏澄回到听雨轩后就让人开始收拾东西,只说是明日就可以离宫了,至于离宫的原因以及之后去哪儿却都没有说。
翌日,久未上朝的昭国大司农再度出现在朝堂之上,引得众人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任一居高临下的坐在龙椅上,纵然手上绑着夹板,却仍旧是一副帝王之姿。
他询问了一下边关战事,又对当前局势做出了一番安排,之后便准备宣布圣旨让苏澄离宫。然而就在圣旨颁布之前,几个朝中大臣却忽然站了出来。
“皇上,此次黎国忽然发难,无非是想趁着我昭国大旱未解之时欺我百姓夺我疆土。我昭国虽有足够的能力与之抗衡,但旱情毕竟还未全部缓解,民心难免不安,军心也可能不稳。微臣以为此时应以稳定军心为重,这样将士们才能发挥出应有的实力,大挫敌军,扬我昭国国威。”
“是啊皇上,微臣也以为应当如此。民心浮动军心不稳是行军打仗的大忌,若是因此而使我们在此次大战中居于下风那就不妥了。”
“没错,应该派一位深得民心的大臣前去慰问百姓安抚军心才是。”
“若说深得民心的话……当属大司农才是,不过……她一介女子,前往前线……是不是不大合适?”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