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殿下去坝上查看,引了水来冲垮大坝加害殿下,如此用心实在是险恶至极!”
郑溶只淡然道:“本王既命你将那余大的消息稍稍透与他们,便料想到他们会狗急跳墙,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的胆子竟然已经如此之大,竟然敢谋害皇亲,刺杀御史。mzjgyny.com”
“殿下,他们与京城那头勾连甚为深沉,听他们言语,属下估计,荣亲王在其中也分了一杯羹。”
“这个是自然,若背后没有二王撑腰,怕是那郑求老儿也不敢如此胆大,公然干出这样的谋害亲王的事情来。昨日间本王看那官仓漏雨,陈米霉变,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天光已经微微放亮,透过窗棂映照在郑溶的脸上,天光之下那俊美的棱角更为分明硬朗,透出一股子王者之气,他的脸上慢慢地浮现出一个多日来都未曾见过的笑容,“文九,接下来便是最后一击了,本王正好要借着这一场春汛,将这腌臜之地的邪气好好地扳它一扳!”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节被晋江锁了。原因不明。上一章没有涉及任何关于性色暴力政治方面的描写,小麦已经提出了申诉,应该很快能解锁。各位看文的亲,非常非常抱歉。作为补偿,今日双更。另外一更会放在晚上9点左右,早睡的亲可以明天过来看。小麦鞠躬下。
☆、海棠春
今日,苏萧起得特别的早。
昨夜间,她思量着将银香连日来穿着的男装换了下来,给她制办几身合身的衣裙,于是便抽空带了银香并五儿两个去街上的绸缎庄买料子,给她们两人各裁了两身襦裙。
回转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辰。苏萧领了两个女孩子回官驿,一路上只含笑听着身边的两人还在不停的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式样什么花色什么料子。曾几何时,最时兴的绣品,最新色的簪花样子,这哪一样,苏家的小姐不过是看上一眼就能做个十成十?春日来时,邀约起闺中要好的姐妹们去游春赏花,一路上香车宝盖,软纱罗衣,和鸾雝雝,素手纤纤,惹得路过的人人都要赞上一声,好一副雅致迤逦的仕女踏青图。
久远到仿佛已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了。
耳边少女的声音还在滴呖呖地讨论不休,她的心思早已经远去了。跨进官驿的大门,她肃了肃神,垂下眼眸收起了方才那抹淡淡的笑意,现下的她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礼部主事苏萧,那些烂漫少女特有的娇憨与妩媚,在四年前的那个夏日,早已是云消雾散再无踪影。
她抬起头来,只见二楼交窗叠榥,窗上糊着密实的窓纸,里头仍旧如往日一般透出了一点微微的光亮。这几日来,日日如此,那郑溶总是伏案到深夜,她入睡的时候,那屋里的烛光从未熄灭,每日晨间她与同僚们出门办差的时候,他的房间又早已是人去楼空,她甚至不知他是在清晨的什么时辰离开的,让她几乎怀疑他这么些时日都未曾好好的眠上一眠。昨夜从那头的厢房里透过来的光亮,就如同太白星辰一般,在那幽暗窅冥的夜空当中,犹自在澄润明澈。不知何故,那一点光亮透入,扰得苏萧一整夜都辗转难眠。
还未待到天光放亮,她便梳洗了起来,窗外春风和煦,垂丝海棠上的金画眉扑楞楞地飞到窗前,她一时兴起,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轻轻地推了窗,可那一尾金画眉还是被开窗声惊了一惊,震羽而飞,穿柳而去,复又停在那海棠枝上,摇碎了一地紫玉胭脂晕。
许久没有过这样闲暇的时光了?苏萧远眺过去,目送那一尾金画眉差池其羽,远远而去。正在此时,那头厢房的门被人吱呀地一声推开了来,她瞥见里头出来了两个人,一个正是郑溶,另外一个人却恰好被辛从遮挡住了大半张脸。可那人的身形她却觉得十分的熟悉,她心中十分疑惑,不由地仔细看去,没想到这一看却真真地叫她惊愕万分,此人不正是去年中秋之夜,从那弯清河中救下她的那位壮年男子么!
此时此地,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不由地往窗后避了避,透过窗棂间的缝隙见那壮年男子朝着郑溶低头一礼,郑溶拍了拍他的肩膀,耳语了几句,那壮年男子便匆匆而去,看起来他们彼此之间已是熟稔至极。既然这位救过她的壮年男子正是郑溶的手下,那么中秋之夜她在燕子塔上遇到的人——不是郑溶又还有谁?
仿佛在电光火石之间,她的那些纷扰和困惑都有了答案。
那日在望京楼的庭院内,郑溶问她的第一句话:“你叫苏萧?是哪个萧字?”
此话一出,当时的她甚是摸不着头脑,不知尊贵的瑞亲王殿下何来此问。可若是郑溶便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