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都是一般的模样。
最大的差别是,左边只有船夫一人,中间和右边的船上还有着船夫的娘子在忙活。
“客官,我们虽比他贵上一两,但我们提供餐食,都是上好的河鱼,还有熬制的鱼汤。”中间的船夫解释道,“若是二位有需要,我的娘子也会陪同二位。”
他所得很隐晦,但李序和刘青都听懂了。
何为陪同?
无外乎皮肉。
李序沉默,心中叹了口气。
若不是生活所迫,怎会有人愿意自己的娘子出来做这事,他还旁边划船,看着,听着。
“我的娘子比他的貌美!”右边的船夫直白道。
听到他的话,他娘子抬起头,露出一张白净好看的脸,微微一笑,笑靥如花。
比起中间那位带着风霜的脸,这简直不像是一个在船上讨生活的人,而像是一位在富贵人家生活的夫人。
皮肤白腻,露出的手上没有茧子、裂口。
可以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而看着船夫沧桑的脸,和他的娘子形成鲜明对比。
难以想象,为了保持住他娘子的美貌,他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而今却让他娘子出来如此赚钱。
这是何等地令人惋惜!
李序拍了拍刘青的肩膀:“掏钱,五两银子。”
刘青不服:“为什么是我掏钱?”
李序双眼微眯:“先前的红薯是我掏的钱,一人一次,现在轮到你了。”
“你那才十文钱,我这可是五两银子,能够买五百,一千,一千五百个红薯了。”刘青扳着手指头数。
他盯着李序:“是不是你还在意我收了你师父的钱?”
李序瞥了他一眼:“你想多了,我只是手头上没有那么多钱而已。”
他的钱财,到手后,都拿去供养武馆的师弟师妹了。
刘青掏出五两银子,李序想要接过去,他啪的一下打了李序手掌。
“我的钱,我自己给。”
然后把钱递给船夫。
“客官上船吧。”船夫接过钱,好生放进他的腰包。
等到李序两人上了船,他解开船绳,吆喝一声,滑动船桨,向着府城驶去。
渐行渐远!
中间的船夫揉了揉眼睛,诧异出声:“奇怪,问价的两个客人呢,刚才还在这里,怎么眨眼就不见了?”
左边的船夫哆嗦了一下:“你有没有听到,他们谈到了五两银子。”
中间的船夫闻言,吓得一颤:“我们这块,只有何家夫妇收过这价钱,可他们不是几天前就死了吗?”
他娘子一听,只觉得毛骨悚然:“夫君,我们要不回去休息吧?我听说这些天,有好多去府城的常客,去了就没回来过。”
中间的船夫咬了咬牙:“不回去,不过我们换个地方,去那边,那边人多!”
……
船上。
耳畔有悉悉索索的呓语轻吟回荡,李序身体起了些许异常的反应,但未等这些异常反应以某种特征表现出来,诡眼微微转动,异常反应便平息了下来。
李序眼角余光瞥向刘青,但见他的皮肤上浮现微不可见的枯黄光泽,就再也没有了反应。
他明悟。
这是船夫夫妇诡异的污染。
普通人在踏上这船的瞬间,就糟了,扛不住这污染。
难怪韩云深和刘青都强调过,只有诡异才能对付诡异。
光是污染,普通人便无从抵挡。
早在渡口之外,李序的诡眼就发现了船夫夫妇是诡异。
诡异的气息不强,比他还稍弱一筹。
于是,和刘青商定,前来接触一番,由他主导,涨涨和诡异相处以及对付诡异的经验。
初一接触,船夫便出乎他的预料,虽然话少,回答简单,却也能正常交流。
他还以为诡异都是顾怜儿那般模样,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只对缺陷敏感。
天色说变就变,刚刚还晴空万里,此时却乌云密布。
空气也变得沉闷。
一副即将瓢泼大雨的迹象。
“客官,马上下雨了,进船舱避雨吧。”船夫娘子在船舱招手道。
她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