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森走后布里斯托马上换了一副笑脸。
“现在让我听听你所知道的情况吧。”
曼纳林简洁地向他揭『露』了道森杀害肯纳德的罪行,布里斯托专心地听 着。
“整个案情你都知道了,请去核实一下,看看这颗子弹是否就是从用来 打死肯纳德的那支枪里『射』出来的,如果是的,案情便真相大白了。”
布里斯托心情沉重地说:“约翰,你听我说。我警告过你别『插』手这个案 件,可是你一直置之不理,这些天你走得太远了,我不能再继续容忍下去了。 你避开我的人,我在自搞一套。我给你十二个小时的时间,你得把全部事实 真相都告诉我。”布里斯托在手里掂了掂那颗子弹说,“如果你做不到,那你 以后的麻烦将是不堪设想的。也许比你昨晚上遇到的麻烦要严重得多。”
他瞪眼注视着曼纳林的吊腕带。
“你看到那个拿枪的人了吗?”
“仅看到一眼,我的印象是那人矮小而且苍白。”
布里斯托点了下头走了出去。
这时电话铃响了。
曼纳林拎起话机。
“喂,约翰·曼纳林家。”
回答他的是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
“曼纳林先生,真抱歉,我是达夫妮·肯纳德的男朋友,您能见我吗?”
“如果是要紧事,当然可以。”
“只谈一刻钟左右就行了,在您家里吗?”
“是的,不过不要来得太迟了。”曼纳林放下话机,笑着。“达夫妮的一 个情郎。后面究竟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呢?”
“嫁给约翰·曼纳林的一大乐趣是,永远也不知道。”洛娜凤趣地说了一 句。
“我甚至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罗比·怀特说。“我的脚在这泥坑里 陷有多深呢,约翰?”
曼纳林说:“你寄给肯纳德的那封信,是导火线,鲍威尔所知道的某些 事。则是某些人大开杀戒的根源。
“这件事的后果,我想的比现在已经看到的也许要严重得多。当时,鲍 威尔在南非也有危险吗?”
“就我所知没有,只是他一到英国就有危险了,他到达伦敦的当天,就 试图见肯纳德,可是肯纳德不在。两小时之后,他差一点被汽车压死,他说 肯定是一次精心策划的谋杀。”
“但是,他没采取任何措施。”曼纳林指出。“他只给你写了封信,然后 就躲进价格低廉的寄宿公寓里,也不向警察局报告。你什么时候向他提起我 的?”
“在他写信说他感到非常害怕之后。”
“他收到你那封信要多长时间?”
“两天左右吧。”
“他为什么如此焦急地来警告我。也许在他被毒死之前,他很可能把某 些东西泄『露』出去了。至于那份‘警告’,我至今还没有收到。”
“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件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罗比分辩说。
“但是,为了拿到你写给鲍威尔的那封信,道森已经孤注一掷了。罗比, 说实话,那封信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些信是用非洲文写的,”罗比说。
“啊!这可是件怪事,”曼纳林说。
“我们还是跟鲍威尔的姐姐发一份海底电报:‘请来信报告你,你丈夫或 兄弟所发现的有关肯纳德的任何材料以及所有细节’。这件事你立即去办一 下。罗比,还有,请她从你的约翰累斯堡的办公室里打电话,好吗?”
“我最得力的助手会把这件事办好的。”罗比说便通过市内电话要求长途 台接通约翰累斯堡的无线电电话。可是要等三个小时。
“那可要等到半夜了。”洛娜说。
“也好,我们有时间去弄些吃的,”罗比说。
“约翰和我就在家里吃晚饭。”洛说。“你陪加里勒吧。去外面吃。”
罗比的双眼『露』出喜『色』。
加里勒思考了一下,说,“只好如此啦。”
门铃响了,曼纳林打开房门,一个青年男子鲜血满面,衣服和蓬松的头 发上也血迹斑斑,蹒跚地走进房间,曼纳林急忙端了盆水,用『药』棉擦净他的 脸,『露』出了一块瘀伤和一道伤口,伤势不太严重。曼纳林扶着他进入书房, 帮他坐到一把椅子上,他的左眼充血肿了好大一个疙瘩,但是右眼却闪烁着 曼纳林喜欢的一种率直的光芒。
“我遭到了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