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俊走出电梯,就看到了观察室外的邱少恒父女。
他快步走上前,跟两人打了个招呼,然后,注视着观察室内躺着的刘玉兰,问道:“情况怎么样,还顺利吗?”
邱婷点着头,说:“医生说很顺利,移植的很成功,不过,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妈做手术?”
黄俊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坐在休息椅上,模棱两可的说:“听别人说的,苏瑞通咋没在这里?”
见黄俊变换了话题,邱少恒给女儿使了一个眼sè。
邱婷会意,对黄俊说:“有时间吗,想跟你谈谈。”
“好啊。”
黄俊当即应了下来。
跟邱少恒打个招呼后,黄俊和邱婷下了楼,来到了医院的院子内。两人找了一个长椅,隔着段距离坐了下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很有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黄俊双臂支在膝盖上,偏着头看了一眼邱婷,最先开口说道:“苏瑞通咋没有过来,你们是不是?”
邱婷目视着前方,神sè有些忧郁的轻叹口说:“是,分手了。”
对于这个回答,黄俊在看到邱婷只身一人时,已经有所预料。
见黄俊没有发表看法,邱婷扭过头看了一眼黄俊,说:“你是不是感觉我很不要脸,做事完全为了利益?”
黄俊诧异的看了邱婷一眼,皱了皱眉,动了动嘴唇,却是没有说话。她的这个问题太直接了,黄俊一时间难以应对。
“呵呵”
见黄俊再次保持沉默,邱婷自嘲的苦笑两声。她咬着嘴唇,眼睛中噙着泪水,抬起头看向了天空。
黄俊扭过头,看着邱婷那抑郁心伤的样子,轻叹口气说:“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十常八*九,做出的选择很多都是逼不得已。我理解你的苦心,换做我,也会做出这种选择。”
邱婷摇摇头,轻声喃喃道:“你根本不理解,你也感受不到那种孤立无援的处境。看着母亲受尽病痛折磨,看着父亲为这个家疲惫cāo持,ri渐衰老,我的心都碎了。我时常问自己,作为子女我应该做些什么,我能做什么。结果,我发现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像是窝囊废似的,在旁边干看着。”
“对于我这样的家庭,感情对我来说太奢侈了,它经不起任何的风雨。所以,我选择了分手,选择了寻求帮助。而可笑的是,我找的这个人,除了会口头承诺,除了时刻惦记着我的身体,什么忙也帮不上。若不是有好心人帮助,我真不知道我会不会成为他的玩物。”
听着这番诉说,黄俊感觉心中一阵刺痛。悔恨、憋屈如汹涌的江水,把他彻底淹没,不留一丝生机。一个女孩子为了家庭付出了很多,很多,自己却像是睁眼瞎似的,没有一丝的jing觉。面对女友的求助,却是毫无能力,只能干看着。
耻辱,赤*裸裸的打脸,黄俊只能忍着。打落牙齿混血吞,黄俊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邱婷看了一眼失落、颓废的黄俊,接着说道:“我不是要谴责你什么,也不是要美化我自己。咱们在一块两年多了吧,你带给我很多的欢笑,很多的感动,我始终记在心上。也许,这是我一辈子中最值得怀念的时光。可是,现实将一切粉碎了。”
“我曾经憧憬着,等咱们毕业了,嫁给你,好好的过ri子。可是,经过我母亲病重这事,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象中的美好,始终活在想象中。在面对这个残酷现实时,只有钱才能给人安全,让人感到心安。”
黄俊听着邱婷的人生感悟,想辩解一句。并不是只有钱,才能解决一切。但话到嘴边,黄俊猛然发现自己的思想是那样的幼稚,语言苍白无力,毫无说服力。
“唉!”
一切的话语,黄俊只能用叹息来抒发。
“呵呵”
听着这声叹息,邱婷轻笑一声,说:“现在很矛盾吧,现实就是这样的不近人情。若你也是富二代,不求有多少钱,只要像苏瑞通那样,那该有多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