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觉着渐渐的暖了。
李元坤与陆可馨在这庐州渡住下后,便经营着铁南的茶棚,这地方南来北往的人多,加上还有司徒英赠的那些银两,两人的小日子过的也是宽松。不过要说过的最舒心的,还是铁南,一来有李元坤这个把兄弟与他喝酒、练拳脚,再者就是石子娟刚给他生了个闺女,铁南是乐的连铁铺都没心思打理了,一股脑的全推给了李元坤。这下李元坤是忙坏了,不光照看着铁铺、茶棚的生意,还有就是照顾已经有了六个多月身孕的陆可馨。
初春的晌午还是比较暖和的,陆可馨怀了孩子,怕着凉,平时都是在屋内呆着,也只有在晌午的时候才会出来透透气,看看来来往往人,看着忙忙碌碌的李元坤,便是心里最大的满足。
今日茶棚的生意不多,只有刚刚渡河过来一老一少两个男子,看模样应是经商之人,两人要了一壶茶水,就选了一张靠里的桌子坐下了。
客人少,李元坤自然清闲,就与陆可馨也捡了张桌子坐下,一起晒太阳。
两个客人边喝茶,边聊天,都是北方的口音,陆可馨在边上听的新鲜,要是有些个字听不大懂的,还插话问上一嘴。
两人唠了半天的家长里短,老爷子总是叹气,说是这生意是如何的不容易云云。
年轻的似乎听的有些不耐烦,随口来了一句:“你总是忧这忧那的,想那么多干啥,不够你受累呢。”
“你啊,要知道做人得踏踏实实,做生意要本分,赚钱需得——”
“得得得,你别说了,还是我告诉你吧,人啊,快活一时便是一时,要及时行乐,你就看那品剑山庄的陆鹏,过去是多么的威风,现在呢?这不也说死就死了,所以这有了钱,就要——”
“啪!”李元坤一掌拍在了茶桌上。年轻男子被李元坤突然的举动吓得将嘴边的话全憋了回去。
李元坤与陆可馨方才听到那年轻男子说陆鹏已经亡故,陆可馨浑身一软,近乎晕了过去。李元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向这两人问个明白。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李元坤眼中充满了怒火,那一老一少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我问你话!快说!”李元坤指着年轻男子怒吼道。
年轻男子的脸被吓的煞白,吱吱唔唔的答道:“大——大——大侠,问的哪句?”
“陆——庄——主!”只有三个字,可李元坤说出来,却是极难。
“陆鹏——啊不,陆大侠,前些日子亡故了。”年轻男子哆哆嗦嗦的说道。
李元坤感觉眼前一黑,晃了晃,好不容易站住,那边的陆可馨已哭的碎了心肠。
铁南在屋里听到外面动静不对,便出来看个究竟,见到了这般场景,甚是不解,问道:“老弟、妹子,这是怎么了?哎哟,妹子怎么哭成了这样?”
李元坤好像全然没有听到铁南的话,又向那年轻男子问道:“我师——陆庄主,陆庄主英雄了得,当今世上罕有对手,究竟是如何——没的?”
年轻男子看着身边的老爷子,老头方才也被李元坤吓傻了,听到李元坤口气不似刚才那般凶狠了,这才敢开口答道:“陆大侠不是被人害了,老朽路过绍兴时,听说——听说陆大侠是被自己的女儿给气死的。”
“噗——”李元坤胸中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喷出,再也站不住,单膝跪在了地上。
年轻男子身上也沾上了许多血,腿一软,吓的摔在了地上。
铁南现在也听明白了,看到李元坤与陆可馨的模样,心中也是万分难受,走到李元坤身边,叫了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