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文轩说道:“师傅他人虽善良,可脾气有时候是不太好的,赵掌门的这一趟怕是要吃了不少苦头吧。”
赵清川说道:“唉,不错,我到了莆田寺,找不到子静大师的踪迹,我就只好自己寻超,在附近辗转了一个多月,这才算是误打误撞,在莆田寺旁边的另一座小寺庙中遇到了子静大师。”
李文轩心道:“那小寺庙定然就是梅峰寺了,看来赵掌门也确实是下了一番功夫,不然想要寻到梅峰寺绝非易事。”
赵清川眼眸子中越发的明亮,似乎当时的事情,又回到了眼前,继续说道:“我当时向子静大师说明了来意,子静大师打量了我两眼,便说我练不得那功夫,叫我趁早下山去。我那时气血旺盛,心中不服气,就算是再难的功夫想来只要是肯下功夫练,就没有练不成的,于是我仍然赖着不肯走,子静大师见我如此,倒也没有生气,而是对我说,叫我看看什么才是大挪移身法,说我看过了,就会知难而退,我当时觉得自己就算是学不到手,但可以看看也算是不枉此生,于是我连眼睛都舍不得咋一下的盯着。”
李文轩已经猜到了后面的经过,说道:“可是我师傅他身法太快了,赵掌门看不清楚,对不对?”
赵清川连连点头,说道:“正是!正是!子静大师明明就在我眼前,可总是在瞬息之间就到了别处,等我再转过头去,人就又到了我的背后,更为叫绝的,是双脚不动,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可以突然平移丈余,看到了这一招,叫我心中好生惭愧,知道凭着自己的天分造化,这辈子都是练不成了,我当时十分失落,子静大师却说这世上除了他,再难有旁人可以练成,叫我不必挂怀,子静大师的话看着狂傲,可我却知道此言非虚,如此神功,又岂是是个人就能练的?”
李文轩听到赵清川讲到自己师傅的那些往事,听得入神,自己在莆田寺过的那几个月的日子一幕幕浮现在心头,眼眶竟也渐渐的红了。
赵清川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有江湖传言,说文轩兄弟这半年来一直躲藏在莆田寺,并且还有幸拜得在江湖中早已退隐多年的子静大师为师。我听说之后大为吃惊,心道子静大师是世外高人,怎么会随意收徒?就算是收徒,也必然也是万里挑一,于是我还以为这事情是什么好事的人杜撰出来的,后来也就不以为意了,直到文轩兄弟方才使出了大挪移身法中的功夫,与子静大师的轻功如出一辙,我这才信那传言非虚,我也知道你的兵刃是青霜剑,又看到你手腕上常年练剑留下的老茧,知道你八成就是李文轩了,一时我的心里砰砰跳个不停,但只当你是恶人,这才贸然出手。”
罗大冲说道:“怪不得,我还纳闷呢,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下杀手。”
赵清川苦笑道:“也亏得文轩兄弟本事大,将我踢了出去,并且还飞身救我,我好生惭愧,觉得自己方才太冒失了,子静大师的眼光何其雪亮,文轩兄弟若是恶人,只怕一到莆田就要丧命在子静大师手中,又怎能收他为徒弟?其中必定另有隐情,所以,我这才想要上楼来听听两位到底是作何打算,方才听了文轩兄弟的这些话,我心中虽说仍是不大明了,但是我相信子静大师应当是不会收错徒弟的,我也应当没有信错人!”
李文轩擦了擦眼眶,声音微微有些哽咽,感慨道:“师傅他老人待我恩重如山,没想到今日也是得师傅庇佑,文轩日后所为,定然不敢先师教诲!”
第296章 亲人相见(一)
话说到此,双方心中的顾虑更是去了许多,罗大冲与赵清川虽说还不晓得李文轩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为何,但大抵上还是信得过他的,特别是赵清川,虽说他为人显得狡猾了一些,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善于察言观色,见自己提到子静大师的时候,李文轩当真是十分悲痛,没有丝毫的做作,并且李文轩言语也是十分坦诚,能说就说,不能说的也是十分了当,其中并没有丝毫欺瞒之意,也是大为放心。
至于神刀门与狂刀帮只见的恩怨,经过李文轩与岳盈这一番调节,尽管当中有李文轩这么一段插曲,但双方之间的关系倒也当真缓和了下来。
四人一道出门,罗大冲与赵清川当即分别向自己弟子说明,说是往日的恩怨一笔勾销,日后北上与金人对垒,两派中人,无论长幼尊卑,当是同仇敌忾,互相助力。
两排之中只有少数几名弟子是之前相互有些仇怨的,大多数的人,之前的各种纷争,也是看着自己掌门的意思形式,况且此次北上,人人都晓得路途凶险,也无心再想这门派之间的纷争,所以罗大冲与赵清川两人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