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宜妃,他希望这件事在这里就结束,而宜妃也不要在倔着不低头。
“皇上,贵妃娘娘有事要相商。”梁九功急匆匆地进来禀告道,赶在宜妃之前开了口。“朕现在没空,让她先回去。”康熙皱眉。“嗻。”梁九功应下,退了出去。经由梁九功这么一打岔,刚刚严肃的氛围缓和了些,康熙语气中含着淡淡的警告,“宜妃可要想好了再说。”郭宜一阵头皮发麻,一边是康熙的威胁,另一边是可能导致女子的地位坠入深渊,“臣妾……”梁九功又走了过要事等不得。”“什么要事?”康熙问道。梁九功上前,在康熙身侧悄声嘀咕了几句。“行吧,让她进来。”康熙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些,低着头,拨弄着手串,神色不定。瞧着康熙这样子,郭宜犹豫先前的话还要不要继续说下去,但见康熙并未追问,她干脆闭了嘴,静观其变,心中猜测贵妃这个时候求见皇上的目的是什么。“臣妾见过皇上。”钮祜禄氏进门之后,目不斜视,行了个礼。“起手中有话本子的线索,是什么?”“回皇上的话,话本子是臣妾写的,臣妾素日无聊,听闻宜妃口中的故事后,随即萌发了动笔的意思,又通过宜妃联系春桂,刊印售卖了话本子。”钮祜禄氏半垂着头,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丝毫不见犹豫,“臣妾身居高位,宜妃和春桂不敢不从,只能听从臣妾的命令。”康熙笑了,只是这笑容中见不着半分高兴()?(),他道:“刚刚()?(),
朕问了春桂()?(),
春桂说是自己写的?()?[(.)]7?*?*??()?(),
朕又问了宜妃,宜妃说自己是无心居士,现在你又同朕说是你所为,你们这是合起伙来糊弄朕吗?嗯?”
“臣妾不敢。”康熙的语气稍重,钮祜禄氏立马跪了下来,郭宜当然也不能独善其身,跟着跪下来。“不敢?朕瞧着你们胆子大得很呢。”康熙笼着手,看向下面的人,“朕竟然不知道朕的后宫藏龙卧虎,连话本子都写得有声有色!”康熙盯了半晌后,起身在屋里转了转,又忍不住说道:“你们让朕说什么好?”“后宫之中并无规定不让宫妃写话本子。”钮祜禄氏抬眸说道,眼神坚定。“你……”康熙噎住,指了指钮祜禄氏,竟然无言以对,不是,当初制定规矩的时候,谁会想到堂堂后妃竟然会去写话本子呢?简直就是闻所未闻!“皇上息怒。”郭宜赶紧劝道,平生第一次见到在康熙面前还敢犟嘴的嫔妃,她想大呼一声“勇士”。“所以你们到底谁是无心居士?”康熙头疼,之前他就怀疑宜妃写不出这些东西,可能是另有其人,甚至都想到王贵人的身上,万万没想到是贵妃。看着贵妃这个清冷的性子,完全想象不出道,“春桂是了帮宜妃定罪,宜妃是不敢得罪臣妾,此事确实是臣妾所为,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对比一下手稿的笔记,以及内务府的笔墨使用情况。”话说到这个份上,康熙已经信了七分,但还是让梁九功差人去了内务府一趟,不过是打着别的名号,他可不想这件事被自己手下的人捅了出过?”“因为臣妾也乐见其成。”郭宜说道,瞧着康熙又要“吹胡子瞪眼睛”,她又赶紧道,“皇上可曾看过这些话本子?”康熙瞥了一眼桌上几本书籍,点点头,又补充道:“朕总得看看引起读书人群起攻之的话本到底讲了什么吧。”郭宜……您赶紧闭嘴吧,解释就是掩饰,您还不如不说呢?被宜妃直白的表情给噎了一下,康熙瞪了她一眼。郭宜赶紧继续说道:“这第一本是四娘和陈嫂子的故事,臣妾也算是半个证人,为二位高贵的品德所折服,但世人多爱风月,不消得几年,说不定便会忘了此事,只留下满地的流言蜚语。”康熙静静地听着,并未打断宜妃的话。“恰好臣妾看到了贵妃的话本子,想着若是能将四娘的故事以文字的形式保存下道。无论这事儿现在是何种模样,但是她们的初心是一片善意,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后面的话本子又是怎么回事呢?”康熙问道,手指点了点其他几本,虽然宜妃理由十分冠冕堂皇,可他并非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的人。“是臣妾自己想写的,臣妾接管了善堂的账务之后,偶尔也会听到一些这些可怜女子的故事,内心悲悯,甘愿为其做些事情,这才写了后面的话本子